顾思衡脸色僵了僵,心受伤了。

“阿轻~”

“住口。”这跟锯木头一样的声音言轻实在不敢恭维,“确定没死就行了,阿砚叫我睡觉,晚安。”

还不等顾思衡跟他诉苦,毫不留情的把电话挂断了。

“顾思衡联系你了?”

临砚从身后抱住他鼓起的肚子。

言轻点头,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应该是被狗咬到喉管了,说话贼难听。”

被狗咬到喉管?

临砚眼底幽光一闪,随后被笑意填满。

想起昨天兄弟三个的群聊天,心情愉悦的不行。

没办法,他还惦记着那三年萎了的事情,又碍着言轻不能对顾思衡做什么,没想到自家兄弟出息了,咸鱼翻身,给顾思衡那个浪货攻了。

出了一口恶气,真他妈爽。

当然这件事,临砚只能自己偷偷的爽,还不敢告诉言轻。

最起码要等到顾思衡身体好了才行。

不然的话,按照两个人的关系,言轻知道周绍岩给顾思衡糟蹋成那样,他真怕言轻挺着肚子去砍周绍岩。

想到这,他低头给人脸上亲了一口,“走吧,该做胎教了。”

做胎教?

明明是一个很正经的词,言轻听了之后脸色却突然爆红。

“临砚,你要点脸。”

把自己按在床上这样那样,算狗屁的胎教!

“没办法嘛,孕后期了,轻轻需要更多的信息素。”

“你可以放给我闻。”

“不行。”临砚扶着言轻往卧室走,嘴上念念有词,“你现在这样我就算放到死也满足不了你啊,还是负距离接触比较好。”

言轻:…他是如何把自己不要脸的这件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说的自己好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

草。

被带偏了。

言轻抚额,“闭嘴,今天要么放信息素要么乖乖睡觉,别瞎折腾,我很困。”

临砚当即变得委屈。

奈何言轻已经对他免疫了,面无表情的给了他第三种选择,“不然,你去睡儿子房间睡。”

“放信息素吧!”临大少爷识时务为俊杰,选出了最有可能有后续发展的选择。

睡书房?

不存在的。

不抱着轻轻睡觉还不如杀了他。

言轻看出了他的鬼心思,瞥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临砚为什么会肆无忌惮的得寸进尺。

因为他言轻自己惯的。

爱人之间的贴近和清楚,言轻远远没有面上表现的抗拒,反而…很上瘾。

而临砚,也从来不戳破他的嘴硬,陪着他演。

啧。

周绍岩在顾思衡昏睡这几天愣是没敢上班,出去扔了垃圾之后回来,发现顾思衡已经醒了。

呼。

他猛地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顾思衡昏睡不光是因为累的。

那天结束后,他睡醒后就发现身边人浑身上下都烫的不行,发烧到39度。

整个人都愧疚的不行,大半夜让左锐来给人打针。

“你…醒了。”他小心翼翼地凑到了顾思衡的身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态度,跟前两天恨不得搞死顾思衡的态度好像是两个人。

怂的不行。

顾思衡本来一肚子气的,看到他这样气莫名的消了,嘴上依旧不饶人,“舒不舒服你自己心里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