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你穿个睡意站在阳台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把房间变的那么暖和的,快给我进来!”

临砚手里头举着锅铲,粉色的围裙挂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突兀,精致的眉宇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言轻闻言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比跟布偶熊一样的大厚睡衣,无奈的走进屋。

临砚见状直接冲到他的身边把窗户关上,一边关还一边不忘念叨着,“看来明天真应该找个师傅来把这个窗台给你锁死了,让你再不安分的出去吹冷风。”

“临砚砚...”言轻拖着长音,揉了揉鼻梁,“这场雪下了快一个星期了,自打下了之后你就不准我出房门,如果再不让我透气的话真的会死人的。”

!!!

听到死人这两个字临砚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呸呸呸!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赶紧给我吐出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言轻:...

童言无忌?

眼见着就要元旦,他马上一个三十的人了。

这临大少爷的语文是跟体育老师学的吧?

言轻实在不想理会这个神神叨叨的玩意儿,任由他在耳边碎碎念,自顾自的走到衣柜边找一个薄一点的家居服。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自打他这个肚子显怀之后,临砚就好像被什么鬼怪附体了一样,每时每刻都一惊一乍的,这不行那也不行。

就好比这次下雪,他难得有心情想出去放放风,跟他去约会。

人家呢?

看了一眼外面的雪之后就跟看到了什么仇人一样,义正言辞的勒令他想都不要想。

那个表情他现在都记忆犹新,就好像自己出去了以后孩子和人都要没了一样。

哪有那么夸张啊...

“你干什么?”

临砚眼见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很薄的家居服,长臂一伸直接按着他的手给他挂了回去,“换衣服?不用,这件挺好的。”

这件?

挺好的!?

言轻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堪比两个羽绒服厚的棉睡衣,额头的青筋被气的一蹦一蹦的,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最终还是没忍住。

“临砚!我是怀孕又不是得了绝症,你太夸张了!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室内温度快三十度,你他妈是想让我直接把你儿子当小鸡一样给孵出来吗?”

言轻骂完,对方久久不给回复。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言轻缓缓抬头,眼尾一抽。

大少爷在被他怒吼之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落寞了下来,耸拉着脑袋表情特别的委屈。

言轻:我他妈...

“你不要我一说你你就这么委屈行不行!”

临大少爷抽了抽鼻子,把头又低下了不少。

草。

言轻对他这样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自己一凶他一反驳他,他就这样,让他凶也不是,骂也不是。

“这么的,这个衣服在家里穿实在是太厚了,医生不是说了,太热对我来说也不好。”

临大少爷的耳尖动了动。

言轻一看有戏,又加了把火,“你觉得这件衣服薄,那你给我挑一件我换行不行?”

临砚还是不给反应。

言轻气的咬牙切齿,“临砚,我警告你别太得寸进尺。”

临砚这才不甘不愿的哼唧了一声,“好吧。”

说完把手里头的锅铲递给言轻,自己转身在衣柜里东挑西捡。

这件太薄了。

这件有点短。

啊...这件手感粗糙,对轻轻的皮肤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