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邢钊抖了抖唇瓣。

“小锡，我是应该开心的，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解脱了。”

“对啊...”言锡尽量忽略邢钊的言语中传来的怪异感，“你和哥哥也不像当初那样剑拔弩张，临砚也会因为这件事不再针对你，以后我们都能好好的，我们的孩子也快出生了，钊哥，你让自己放轻松一点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邢钊的沉默。

很久很久，房间里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言锡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浓烈，后来，他听到邢钊说道。

“小锡，我可能做了一个不美好的决定。”

“所以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好不好？”

“什么...”

邢钊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身体往后倚了倚，把大半个重量都压在了言锡的身上。

就像是索取最后一点温暖一样。

“你哥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夏医生的治疗方法？”

言锡下意识的点头，把人抱的更紧，“说过，可是后来你不是说了夏医生只是在吓唬...”

骤然，他瞪圆了双眼，声音卡在了喉咙，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如果，从最开始，夏医生说过的治疗方案就是真的呢？”

“你什么意思？”言锡此时还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上，“难不成你打起了?Z司的主意？”

没想在言锡的心里，自己也是这么恶毒的人啊...

邢钊苦笑了一声，“夏医生需要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不是直系亲属也可以。”

此时此刻，言锡突然就反应过来，他的双手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温热，大脑被一个难以逃脱的猜想炸的嗡嗡作响。

他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就连抱着他的手都松了。

邢钊不是没有感觉到，但是他并没有阻止。

他想着，这么放开他也好。

就是那盏灯灭了，他大概...这辈子再也无法遇到了吧。

“小锡，我自私的用了咱们的孩子帮我还我自己欠下的债，求得所有人得一个解脱。”

“所以我刚才说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这句话不是在恐吓你，也不是在威胁你。”

“我就想着，我这个人本来就是满身狼藉，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一样，这么长的时间，贪图你给的一切，我很知足了，不敢奢望太多，你明明适合更好的人，不应该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我...”

“你又打算跟我提分手！”本松下的手再次把人环的更紧，言锡紧紧的贴着他的侧脸，声音哽咽，“邢钊，你是不是一点让我去消化的时间都不给我，你总是想着把我推开，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你真的好受是不是？”

“...”邢钊哽了哽喉咙，指骨分明的手抬起，抚上他的侧脸，“不好受。”

“不好受就不要推开我！”言锡总算找回了自己正常的声音，他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刚才睡着之前哭了，把我支开，就是因为这件事对不对？”

“...对。”

“你从昨天去跟夏医生谈判后，就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了？”

“嗯。”

“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都憋在心里？”

“...嗯。”

“为什么不跟我说？怕我不同意？”

邢钊闭了闭发酸的眼睛，“你那么期待他...”

“对啊...我明明那么期待他...”

耳边的回应让邢钊呼吸一滞，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可下一秒，他感受到肩窝处的温热。

言锡哭了。

“小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