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会不会又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一个。
到了特护病房,左锐并没有跟着临砚一起进去。
言轻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窗口边,看着窗口里面临?Z书带着呼吸器的小脸,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座雕像。
临砚看了他消瘦的背影,心中一阵钝痛。
他走上前,暂且将心中的不安抛在一遍,从身后抱住这个安静如水的人。
这是他的Omega啊,他心疼他。
熟悉的鸢尾花想在鼻息间扩散,言轻僵硬着脖子回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宝贝,辛苦你了。”
临砚的嗓音还带着被破坏过的嘶哑声,有些难听。
可就是这样难听的声音于现在的言轻来说,就像是救赎一样。
“你醒了。”
“我醒了,抱歉轻轻,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如果他早一点醒来,是不是就可以多帮言轻背负一点痛苦了。
“阿砚...”
临砚心疼的坐在言轻的身边,把他揽进自己的怀里,下巴顶着他的头顶,“我在呢,你放心我会在,?Z司会在,?Z书也一定会一直都在。”
?Z书。
埋在临砚胸口的面容变得痛苦不堪,他喉咙干涩,手指紧紧的抓着临砚的领口,“对不起阿砚...对不起。”
都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在孕期调理不好,才让?Z书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来背负,也不想孩子这么受苦。
他的?Z书才三岁啊,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傻轻轻,干嘛要说对不起啊。”临砚抽了抽鼻子,目光落在窗口那边的小儿子身上,“你放心,我们临家人各个命硬,?Z书不会有事。”
他不想言轻的情绪这么紧绷,就转移了话题,“轻轻,你在这里呆多久了?有没有吃饭?”
言轻刚想点头,说自己吃了。
可临砚就跟知道他要骗人一样,淡淡的看着他,他只能转口,“还没有,吃不下。”
怎么能吃不下呢?
临砚环着他腰身的手状似不经意的放在了他的肚子上。
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疼。
当时轻轻怀着?Z司和?Z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
什么都吃不下?
“我也没吃呢,好饿,你陪着我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好。”
这里有专门的人看着,在言轻和临砚离开以后,看守的人便进来继续守着。
回到临砚的病房,正巧临家的人送来了今天的晚饭。
言轻被临砚强迫性的喂了很多东西,直到有些恶心实在吃不下去的时候,临砚才作罢,然后把他剩下的全都吃了。
其实他也吃不下去,可是言轻已经这样了,他不能也跟着颓废。
在他吃饭的过程中,言轻就苍白着脸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胃部翻滚,却一动也不敢动。
临砚吃完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怎么了?”
言轻这才抬头,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突然吃的太多,有点恶心。”
应该不是吃太多才恶心的吧。
临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站起身把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然后他又把半满的垃圾袋给拎了起来,说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把垃圾扔了, 省的晚上有味儿。”
言轻不疑有他,“好。”
在临砚关上门的那一刻,言轻猛地冲向洗手间对着马桶就吐,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本应该走远的临砚一直都站在门口,他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