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年头当一个接盘侠都那么难吗?

“轻…”凯尔的声音带着失落:“你们已经和好了吗?”

“凯尔,我们已经领证结婚了。”

言轻感觉到凯尔对他的感情,但是他的身心已经是临砚的了,凯尔的追求跟邢钊又不一样,嘴里虽然说着吊儿郎当的话但是举止都一直带着西方人独有的绅士感幽默感,让人相处起来很舒适。

对言轻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都领证了!”凯尔欲哭无泪,“轻,我不相信你的男朋友比我好,跟他离婚,我要公平竞争。”

“不行。”言轻果断拒绝,也不怕扎了凯尔的心,“对我来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的。”

认识了言轻那么久,凯尔还是第一次见言轻说这么肉麻的话,顿时抖了三抖,“轻,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优雅的绅士了。”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优雅。”言轻看了一眼手表,又说道:“好了凯尔,时间紧迫我先挂电话了,我们明天面谈。”

“行。”凯尔恢复的很快,随即又气哄哄道:“明天见了那个臭男人,我一定要跟他单挑,我要证明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言轻失笑,“好,你们单挑我在一边看着。”

挂了电话之后,言轻嘴角的笑意都没有淡下去。

自他回来之后,一切好像都在朝着一个好的方向走,临砚原谅他,他们结婚了,?Z书的身体也慢慢变好,如今更是找到了能治疗他的医生。

他要找一个人来情绪自己心中的喜悦。

就是临砚。

他知道了,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然而,就在他要给临砚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机竟然又插进来一个来电显示。

是孩子学校的电话。

莫名的,听这急促的铃声,言轻心头突然笼罩一阵不祥的预感。

毕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学校是不会打电话来的。

他忙把电话接通,还没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阵阵尖叫,哭喊的声音。

“?Z司?Z书爸爸是吗?学校幼儿区发生了火灾,?Z司?Z书下落不明,您快…”

言轻只觉得自己大脑共鸣了一声,之后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火灾,?Z司?Z书下落不明…

不!

他直冲到停车场,电话又跟催魂一样响了起来。

这次是临砚,那边的语气带着急切的喑哑:“轻轻,孩子们出事了。”

“我知道…”言轻恍惚的呢喃了一声,全凭本能的启动了车子,“我正在赶过去。”

他说话的声音很平淡,表情也很平淡。

就像是所有情绪被锁住一样。

“轻轻,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了,霍家也派了军队的人过去,现在大概已经到了,你别急,慢慢开车知道吗?”

“…好。”

言轻应声,油门却踩到了底。

他双眼赤红的盯着前面的车辆,刹车,漂移。

大脑里的阵阵眩晕感和胃部痉挛传来的恶心让他想吐。

这辈子,他飚过两次车。

第一次是临砚出事的那次。

“阿砚。”他苍白的唇瓣碰了碰。

那边的临砚显然也在开车的路上,却一直没有挂电话,在言轻叫他的时候他下一秒就回答:“我在。”

“孩子不会有事的对吧?”

他没有办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听到男人的一声‘我在’,他在本能中铸建起的情绪防护网忽然崩溃。

“不会。”临砚的声音带着令人信服的坚定,“相信我轻轻,我们的儿子,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