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言轻的耳朵里炸开,满面的笑意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瞬间变得冰冷,他缓缓回过头,语气毫无波澜,“邢钊。”

临砚的眉梢突的一跳,笑意也到了下来,潋滟的桃花眼骤然变成深潭。

邢钊,是之前跟言轻打电话的那个人。

邢钊温润的脸上挂着无框眼镜,驼色的风衣把他的身形衬的修长,在听到言轻叫他的名字以后嘴角的弧度勾勒得够明显了,声音温柔的恨不得滴出水,“阿轻,好久不见。”

“我这副样子你都能认得出来…”言轻眼中闪过讽刺,“邢钊,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邢钊对他的冷漠恍若无睹,“对于你这身装扮我确实很讶异,要不是刚才看到你摘下眼镜,我可能真的不会认出来,要知道你以前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

两人还是学生时期,言轻的性格张扬爱笑,对于穿搭这一方面还是很有一套的,他真没想到现在言轻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因为他吗?

想起三年前差点把眼前这个人标记的事,邢钊是有点后悔的,当然他后悔的不是给言轻下//药而是后来失手了,害得言轻当着他的面跑掉。

他时常在睡前想着,要是那天没有失手言轻已经被他标记,是不是他偌大双人床的右手边言轻已经睡在那里了。

“那还真是失策。”言轻摇头,转而看向自邢钊出现就没怎么说过话的临砚,“看来还是要听你的话,眼镜只在家里摘。”

临砚忍的难受,又知道自己的脾气,生怕在这时候插嘴会惹得言轻不开心,所以一直憋着。

言轻这句暧昧不清的话让他郁结的心情顿时散去,他笑眯眯的伸手给言轻正了正眼镜,又顺了顺他的刘海遮挡住他漂亮的眼睛,“早就这么跟你说过了,你的样子只给我看就好了,不然容易招苍蝇。”

后面三个字说的特别慢,明显是意有所指。

邢钊眼底因为见到言轻的喜悦淡了下去,蒙上了令人看不透的黑色,不过他的面色不变,恍若才注意到走临砚的存在一般,“这位是?”

啧,虚伪。

他这个样子言轻见多了,邢钊之前在他们那个圈子里面年纪轻轻就被称为笑面虎,表面上谁都不得罪,跟谁看起来关系都不错,心眼少一点的在他面前分分钟都会被玩的裤衩都不剩。

以前他还傻傻的以为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这人再损也玩不到他身上来,最后可不就吃了苦头?

坑别人顶多就是惦记人家某个合作项目或者是搞的人家破产,到他这里直接贪图他的身子要跟他结婚了。

典型的那种我拿你当兄弟你他妈居然想着睡我的苦逼心情。

“邢钊,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这么虚伪了。”言轻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戳破了他的伪装,“你不是最擅长调查了吗?”

不论他躲在哪,邢钊都能找到他。

而且临家和邢家商业上是有些往来的,要说临砚从小生活在国外不认识邢钊这很正常,毕竟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要说从小到大心眼子贼多的邢钊不认识临砚,他打死都不信。

“阿轻…”对于面前尖锐的人邢钊有些无奈,他靠近了一步想说什么,没想到言轻瞬时后退了两步,撞在了临砚的怀里,临砚很自然的把手放在言轻的腰上,宣示主权。

这一幕太刺眼了,刺眼的想要把碰到言轻的那只手剁掉。

邢钊面上的笑意变得苦涩不堪,“阿轻,你现在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我靠近你一点,你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就别靠近。”临砚在邢钊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看这个人很不爽了,因为言轻的面上才不吭声,谁想到这个人纠缠起来没完没了,“靠近我的Omega,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