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的言轻笑的没心没肺,可是临砚知道,笑容之下的言轻在哭,哭的很痛苦。

他都听到了…

抱你,我的怀抱只能是你的。

言轻,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融入自己的骨血,那样就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呼…

临砚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咬紧了牙关,呼吸不太稳定,眼白爬满了血丝。

画面中的人还在说。

“我很无耻对不对?我在利用崽崽试图让你原谅我。”

“怎么会呢?”临砚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言轻的眼睛,“不用利用孩子,没有孩子都可以,只要你回来…我就会原谅你啊…只要是你,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你,你明知道的,轻轻…”

剩下的视频还有很多,临砚就很自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看。

言轻几乎每天都会拍一个视频,纪录着自己肚子的变化,对着摄像头碎碎念自己的一些孕期反应。

最初的时候还好,视频的背景不是在花园就是在陪伴外婆的时候,突然在第五个月左右的时候,他有好几天没再录视频,再出现的时候,他的背景几乎就没有再变化过。

临砚知道,那是在病床上录的。

顾思衡说过,他在这个时候出了事,孩子差点流产,?Z书也出现了问题,为了保胎,他在床上躺了五个月,喝了五个月的鱼汤,喝到吐,还会继续喝。

瞧着画面中的人逐渐消瘦,却还不忘举着手机说他还好,临砚脑子里的那根弦好像快要崩断了。

他听着视频里的人不断地自责,不断的说着对不起,不断的在自我检讨,不断的在跟肚子里的孩子道歉,就那样一声又一声的,如同利刃一样,一刀又一刀的捅着他的心脏,抽筋拔骨,鲜血纷飞。

临砚不自觉的蜷缩起身体,靠在茶几上,仿佛这个姿势可以让他心里的疼痛少一些,目光呆滞得强迫着自己继续看下去。

画面里,言轻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很久,他眼见着一个气色还算好的人瘦成了皮包骨的模样。

不对啊。

临砚张开口,用嘴辅助着鼻腔让自己呼吸顺畅一些。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瘦成这个样子,言轻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他不应该这样子的啊…

突然的,在某一天言轻快临盆的时候画面终止了。

临砚连滚带爬的拿出遥控器,调来调去,就是看不到之后怎么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没有了?

后来呢?

是不是内存卡受损了?

他忙把u 盘抽出来又按了回去,结果还是那个样子。

临砚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看着闪烁着黑花的视频画面,表情麻木。

后来呢?言轻发生了什么,孩子的出生呢?他为什么不发出来?

到底怎么了?

忽然的,他想起了盒子里的另一个录像带,他忙把录像带拿了出来安装上。

他有预感,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这个录像带上。

‘这是我偷偷录下来的,言轻都不知道。’

顾思衡偷偷录下来的,不敢让言轻知道的事情。

临砚紧张的吞了吞口水,视线一刻都不敢从屏幕上移开,生怕错过了什么。

很快,屏幕上出现了凌乱的影像,声音特别嘈杂。

“快,孕夫难产,准备手术措施!”

“家人呢?孕夫家属快来签字!”

“该死的!孕夫和胎儿的生命体征下降,你们在干什么!”

“快点,再快点!”

“孕夫抗麻!你们没有做过检查吗!”

“怎么办?”

“都他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