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下次,他也再下不去那个手了啊。
要不是被言轻气得糊涂,他怎么可能动手打他那一巴掌…
他深吸了一口气,“疼吗?”
“不疼。”言轻摇头,用脸颊轻蹭着临砚的指腹,“可以多打几下,我没那么脆弱,只要你能消气。”
临砚:……
“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一口了?”临砚白了他一眼,“我可挨不了老头那么多顿鞭子。”
还他妈多打两下,受虐狂吧?
临砚把手移开,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约顾思衡的时间是六点,还有三个小时。
身上火辣辣的鞭伤上了药之后也不见得有多舒服。
他记得上次自己挨抽的时候还是跟言轻第一次见面那次,老头知道自己差点被人打死嫌自己窝囊才抽他的。
两次挨抽都跟言轻有关系啊…
言轻――天克临砚。
言轻见他时不时的看时间,找起了话题,“你今天带孩子们出去都…做什么了?”
话语间,还隐隐带着一丝羡慕。
临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从抽屉里拿出烟灰缸,拿了一根烟含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没干什么,带他们去了公司。”
打火机呢?
言轻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变魔术一样递给他一个精致的打火机。
临砚低头一看,嗬,有点眼熟。
“这是你当初没收我的那个?”
那时候两个人还没在一起,他被言轻发现抽烟的那次,当晚他就被邢钊那个鳖孙找人给阴了。
“嗯。”言轻摸了摸鼻子。
临砚把烟点燃,单手把玩着那个打火机,带钻的打火机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跳舞,精致的眼眸忽明忽暗。
“之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
三年前言轻常用这个打火机,可这次再遇,他就再也没见过言轻拿他了。
“舍不得用。”言轻回答的很自然,倒是临砚别扭了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按灭了还没有抽完的半根烟,顺手把打火机放回了言轻的手里,站起身。
“告诉那两个小毛头今晚我有事要出去。”
“…特意告诉他们?”言轻不解,“你…要去哪里?”
临砚走到衣柜边,找出了一件卫衣,边穿边说,“昨天晚上答应了陪他们打电玩。”
“至于我要干什么去…”他直起身,拉着卫衣的衣摆把性感健硕的腹肌盖住,似笑非笑的看向言轻,“约了顾思衡,一起去?”
言轻:……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问你?”临砚笑了一声,“抱歉,你现在在我心里的定义就是个骗子,我目前没办法相信你。”
他没给言轻再次说话的机会,整理好自己的装束把手机揣进兜里,“等我走出这道门,你还有机会在我抵达周绍岩家里之前跟顾思衡通个气儿,指导他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等我到了,他可能会忙的没时间看手机。”
言轻被他噎的哑口无言,脑子里都是临砚的那句‘不相信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淡。
“你想知道的,思衡都知道。”他对临砚笑了笑,半长微卷的发丝柔顺的落在肩膀上,这一幕落在临砚的眼中带有说不出的乖巧,“我不会给他打电话,也不会暗示他什么,你放心。”
总归已经够糟糕了,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
不光是临砚被折腾的累了,言轻自己也累了。
要知道会这样,当初回来的时候还不如一股脑的跟临砚都说清楚,早早判个死刑也痛快,又怎么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