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不急,继续道:“我之前不想祛掉因为这个疤痕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可是…你好像很不喜欢,你不喜欢的话…祛掉也没关系的。”
他的话说的很坦然,半点矫情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是你的痕迹我才不想祛除,但是你不喜欢,就无所谓了。
谁知道,这句话不知道碰到了临砚的哪根神经,他的脸色更加阴沉,油门直接踩到底,言轻惯性的往后一扬,撞到了靠背上。
嘶。
这大少爷又怎么了?
言轻揉了揉被撞的有些发晕的头,陷入了沉思。
难道,大少爷不喜欢听真心话?
但是他现在也没胆子骗他了啊,除非…是孩子的事。
临砚嫌弃孩子是麻烦的表情并不假,让他本来想说的欲望也淡去了不少。
先瞒着吧,再等等,等…临砚松动了再说。
又或者…
言轻摸了摸肚子,今天歪打正着的把避孕药吐了出去,实在不行的话就再怀一个看看临砚的反应,反正都生过了…他也不怕再怀一个。
虽然这么想着,他的目光还是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来。
到了小区之后,临砚就跟点了火的炮仗一样,整个表情都紧绷着,大步的走在前头。
言轻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家时,临砚也不开灯,直接走进了卧室。
言轻苦笑的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还是跟了进去。
临砚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抽着烟,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翻来翻去的应该是在看什么重要的文件。
言轻没有去打扰他,而是从床的另一头爬了上去,坐在临砚的身边,静静地等待着他。
他的目光看的临砚心烦。
其实,他并没有如言轻所想的看什么重要文件,而是去某度查询一下Omega腺体用激光的个别案例,越看他越心惊,这让他更加笃定了不能让言轻去做激光,那块伤疤丑是丑了点,却也杜绝了以后有其他Alpha接近言轻的可能性。
毕竟占有欲是Alpha的劣根性,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Alpha希望自己的Omega身上有着其他Alpha留下来的痕迹,更何况是腺体上。
这是是不是也就代表了,言轻这辈子…只能属于他临砚了?
这么想着,临砚沉闷的心情愉悦了起来。
“阿砚。”言轻看他的表情有所松动,手机的屏幕也暗了下来,还以为他忙完了,便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你别听左锐说的那么恐怖,其实当初留下这块疤的时候也没有多疼…我们找个时间去把它祛掉?”
临砚难得愉悦的心情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甩开言轻的手,“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去磨平我的印记?要不要预约激光的同时也干脆把我的终身标记给你洗掉,一劳永逸?”
言轻一脸懵逼的看了一眼被甩开的手,又看向临砚恶劣的表情。
不是他带自己去医院,想要祛除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言轻,你他妈是不是疼痛上瘾?你没听到左锐说有多疼吗??a?M就那么想去试试?”
言轻错愕地眨了眨眼,有些懂了临砚为什么突然暴躁。
原来左锐说的没错,临砚就是心疼了。
他双眸晶亮的凑近临砚,“阿砚心疼我?”
“放屁!”临砚慌了一下,阻止他的靠近,“你少他妈自作多情了。”
眼前人别扭的样子让言轻更加无奈,“阿砚…”
临砚眉头一跳,“砚你大爷!别他妈跟发情一样勾引人。”
言轻总是这样,无时无刻的都在勾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