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他把这三年的经历都说了一遍,看似详细,但大多都是两个孩子的事情,于自己都是只言片语。
最后的最后,他把自己想谈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打算让出股份,把G-H归到临家的旗下,不过最后,却被拒绝了。
“伯父?”
“这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有手腕有能力,把公司给临家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在家里相夫教子?”
言轻一直都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哪怕是二次分化也没有磨平他的一身傲骨。
奈何临元青这次料错了。
他低估了言轻对临砚的感情,三年的蹉跎,足以让言轻磨平所有棱角了。
他苦笑的盯着自己杯中的液体,叹息道:“就算是我想相夫教子,阿砚怕是也不愿意给我了。”
孩子的事情临元青已经知道了,临砚知道真相的那天还会远吗?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一会儿。
他本来就很厌恶自己的出现,再加上隐瞒孩子的这件事,他怕是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那天被掐脖子的窒息感还历历在目,此时此刻,他明明没有被掐脖子,却突然有些上不来气。
“这一点你放心,言轻。”临元青再次跟他保证,“在不知道你有孩子的时候,老子都是除了你谁都不认呢,更别说你为临家生下了两个金孙,临砚那臭小子要是敢不要你,老子就把他赶出临家,认你做儿子,他爱哪去哪去!”
言轻笑笑没说话,临元青的态度真的让他很感动,可惜…他的态度再明确,也代表不了临砚。
离开临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因为他喝多了酒,临元青和元深都让他住下,可是言轻惦记孩子,怎么都不肯留,最后是临元青派司机给人送回去的。
言轻的头抵在半开的车窗上,双眼朦胧的看着窗外流逝的景色。
忽然他瞳孔一缩,语气略带急切的叫停司机:“停车!”
司机不明所以,停下了车。
“送到这里就好了…”言轻自顾自地打开车门,“你回去吧。”
“可是家主吩咐…”
还没等司机说完,言轻已经走远了。
他的脚步很急,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
这是他三年前住的小区,来到大门口,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诶?这不是言教授吗?”
言轻回头一看,是小区的保安。
“你好。”
“您这是要回家?”
“嗯,忘记…带钥匙了。”
“原来您没有跟您男朋友分手呀!”
言轻一愣,“男朋友?”
“对啊。”保安回到值班室取了钥匙出来递给言轻,“您现在的房子一直都是您男朋友住着呢,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分手,房子归他了。”
言轻张了张口,捏着钥匙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临砚…一直都住在这里?
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一个心情,言轻乘着电梯回到了自己三年多都未曾回过的家。
看着熟悉的大门,他当初…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临砚却一直都在这里住。
他一点都不怀疑保安的话,对方没有必要骗他。
临砚住在这里,三年来一直都住在这里。
言轻有些兴奋。
他舔了舔唇瓣,双眼透着晶亮。
这是不是就代表了,临砚心里头不是没有他,他真的跟顾思衡说的一样,他是因为心里有气,他没有不爱他。
捏着钥匙的手颤抖的打开了门锁,言轻推开门,发现里面的灯没有开。
他的心情有些失落,临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