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临砚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文件上面,而是右下角那个签名身上。

言轻的名字。

他有三年没看过他的字迹了。

跟以前一样,挺好看的。

草!

临砚猛地缓过神,周身的气势变得恶劣。

他站起身,扔下一句我去个洗手间就匆匆离开了会议室。

在路上,临砚烦躁的恨不得晃一晃自己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言轻,言轻,都他妈是言轻!

站在池边,临砚接着腰带低头撇了一眼不中用的东西冷哧了一声,开始放水。

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言轻的事情,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之后也进来一个人。

尿的正欢的时候,临砚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言轻不知道在他的正后方靠着墙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他。

吓得他差点把膀胱憋炸了!

他黑着脸,匆忙的提上了裤子。

“不上了?”言轻皱眉看他,他记得对方应该没尿完,“别憋着,会难受的。”

你他妈也知道会难受?!

临砚气的喘了两口气。

言轻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的时候临砚放水也没避讳过他。

他跟来真的只是单纯的等他上完厕所,跟他谈谈。

129.你被别人标记了?

“难道言总对刚才的讨论还有什么不一样的意见?”临砚臭着一张脸走到洗手台边洗手,听着哗哗的流水声膀胱一阵扭曲,“如果有的话,我们回去继续。”

妈的…憋屈。

“不是工作上的事…”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临砚面无表情地打断他,语气带着不耐烦,“言总自便。”

说完就要走出去。

从言轻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的手腕就被人拽住,跟触电一样,他猛地把人甩开。

“言轻,你他妈有完没完!”紧绷的一根弦断了,临砚凶狠的瞪着他,“我不管你这次为什么回来,以后少他妈在我面前晃悠,看见你心烦不知道吗?”

“阿砚,我们谈谈…”

“谈什么?谈三年前的事?”

临砚嘲讽的看着他,“谈你怎么一脚把我踹开,谈你怎么让我沦为江云城的笑话?谈你怎么回去跟邢钊订的婚?言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我也不想搞懂,但是你现在左右摇摆的样子可真他妈恶心人。”

言轻晃了晃神,看着这张熟悉的轮廓一动也没有动。

“这我…我可以解释的。”他的喉间晦涩,表情痛苦,“我没有跟邢钊订婚,当年我被邢钊算计不得不离开你,那个时候情况特殊我只能做出最有利的选择,我只是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完,早点回家…”

“回家?”

这两个字就跟魔咒一样让临砚双目充//血,他猛地抬手掐住言轻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膝盖卡在他的双腿间,“我他妈三年前哭着求你言轻跟我回家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现在你说你想回家?言轻,我是狗吗?你招招手我就来,你挥挥手我就滚?你需要的时候给我两个骨头,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踹开?”

“没人想听你的解释,言轻,你想要的家我临砚给不了也给不起。”临砚阴郁着表情,目光如刀,言语冰冷,“就算你没有跟邢钊在一起又怎么样?我问没问过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你又是怎么说的?你告诉我了吗?除了扇我一巴掌把我贬低的一文不值,你言轻还做什么了?”

“言轻,讲真的,真相如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不爱你了就是不爱你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你脑子里就都是我临砚给你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