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忽略的事情。
临砚曾无数次跟自己说过,他想被自己需要,可是…
他没有…
他守着自己那点可怜的Alpha自尊。
他…
“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处理好邢钊的事情,陪外婆做好手术,然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用一个全新的心态回去面对临砚,哄好他。”
“不要在这里庸人自扰,做了就是做了,你言大少爷有过后悔的时候吗?”
“就算你这次真的后悔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一次咬着牙也他妈给我坚持到最后。”
“也正好…”他揉了揉言轻的头,“也正好你们两个人都冷静冷静…临砚最近的变化太大,以你现在的心态看到他,你会崩溃的…”
“你还有崽崽呢,两个。”骂完他,顾思衡也软下了心肠,“怎么说也是你和他的崽子,这是无法切割的血脉,孩子这玩意儿该利用利用一下,也没什么关系。”
他说了这么多,谁成想言轻好像被他骂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
就在顾思衡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的时候,言轻抬眼,眼眶还是发红,可是状态好像比刚才好多了。
他对他说:“…我还是想让这个印记留下来。”
顾思衡:“?”
“他喜欢在我的腺体上留痕迹。”
“?”
“你帮我留下来吧。”
顾思衡:草,他说了这么多白说。
“你说的我知道了,思衡。”言轻放软了表情,“我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是咬牙强撑着冷静。
顾思衡有一点说的不对,他其实没有那么理智。
在知道要离开临砚的时候,他的理智已经全然崩塌了。
他后悔吗?
不算后悔。
他为了两个人更好的以后。
邢钊和言家一直是个麻烦,他必须要解决,确保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他也有点后悔,后悔在那之前没有好好让临砚有过安全感。
“留下这个印记不是冲动,我也不当成筹码了。”言轻模糊了视线,“我只是觉得,只要这个印记在的话,阿砚就好像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我会跟他好好道歉的,我再也不对他算计什么了。”
“你就帮我留下来吧…”
“留留留!”顾思衡最见不得他这样哭唧唧的表情了,“老子败给你了,留!你他妈能不能别想个娘们似的,言轻!我给你几天,别他妈哭了!”
言轻收回眼泪,“哭一会儿,以后不会哭了。”
最后,顾思衡给言大哭精做好了早餐,认命的跑去实验室给他找药,顺便把那个给邢钊特别准备的药剂取了回来。
在给言轻上药的时候,他还警告他,“我告诉你啊,这东西虽然没什么害处,但是敷上去很疼。”
“没关系。”
言轻淡淡道:“让我记住教训,以后都不会再犯了。”
话音未落,顾思衡就把药膏按在了他还透着血丝皮肉外翻的腺体上,疼的言轻差点咬到了舌头。
草!
真疼。
言轻捏紧了拳头,疼的肌肉痉挛,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呼吸加重。
他足足缓了能有半个钟头,才堪堪的能抬起头。
跟顾思衡说话的时候,语调特别虚弱。
“你去给阿锡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他深吸了一口气,“明天的计划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还要再确认一遍。”
“行。”顾思衡掏出手机,“你也收拾收拾,怎么说今天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