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就算是从小到大再顺风顺水的一个人。
在顶级豪门出生…又会有几个真正单纯的呢。
“阿轻,你也不行啊。”他苦笑的拿出喷剂对着言轻后颈上的淤青喷了喷,“这狼崽子的獠牙,你一颗都没有掰下来。”
“…”
“要不然咱们就这么彻底分了算了,两个孩子咱又不是养不起。”
“说句实话兄弟,你回去我都怕这玩意儿一发狠咬死你…”
草…
――
“我说你今天怎么闲着没事陪我来宁城。”
回去的路上,周绍岩叹息了一声,“你这哪里是陪我来的…”
“碰巧而已。”
临砚咬着烟,漫不经心的单手控制着方向盘,路灯一道一道的打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125.把这个牙印留下来
第二天,顾思衡拿着药箱来给言轻换药的时候发现他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摸着颈间的绷带,愣愣的看着没有拉开的窗帘,模样有些呆。
顾思衡叹了口气,“醒了?”
言轻微微回神,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轻嗯了一声。
顾思衡指了指言轻,“脖子…疼吗?”
脖子?
言轻下意识的摇头,却因为牵扯到了伤口倒抽了一口气,到嘴边的不疼也被咽回了肚子里。
“他来过了。”
“…嗯。”顾思衡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他跟阿绍来的…我…没看住。”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见色忘义了。
言轻怎么能不了解他,苍白着脸轻笑了一声,“你是被周绍岩勾住了,哪里顾得上我?”
顾思衡张了张口,半天都反驳出来一句,最后尴尬的打开医药箱准备给他上药的纱布。
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疏忽,言轻这语气不怪他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昨天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言轻无所谓的笑了笑,嘴角映着温暖的弧度,脖子上的疼痛好像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直到他掐着我的脖子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梦。”
看他不怒反笑的样子,顾思衡叹了口气,伸手把他脖子上的纱布解开,“你快被他折腾的魔症了。”
“我早就魔症了。”言轻没反驳,反而扭头看他,“思衡,就在意识到要离开他之后,我就已经知道我这辈子都逃不开这个人了。”
“闭嘴吧你。”瞧他没出息的样子,顾思衡轻斥道:“低头,让我看看你的腺体。”
言轻乖乖低头,笑着念叨:“他咬的很重,恨不得把我的腺体都咬掉。”
“你还他妈笑。”顾思衡没好气的给他上药,“我看你已经被他弄出受虐倾向了,你是没看他昨天的那副样子,嘴上沾着血,我真以为他把你就这么一块一块的生吃了。”
“吃了我也好。”想起昨天临砚面无表情丢下自己的样子,言轻扯了扯唇瓣,“就不用分隔两地,这么累了,嘶。”
“知道疼了?”顾思衡把按在他腺体上的棉签拿了起来,“少他妈说那么多浑话,明天就是订婚宴,你计划的事情马上就能有结果,到时候乖乖把人哄回来比什么都强,少在这里多愁善感,言轻,这不像你。”
“什么像我啊?”言轻问顾思衡,声音有些迷茫,“我都不知道我该是什么样子了。”
临砚恨他。
意识到这件事之后,言轻开心又难过。
毕竟没有爱,就没有恨。
对方并没有彻底忘记他。
这么想着,他缓缓的垂下眼眸,睫毛颤抖。
可是他没有办法直视临砚的眼睛了。
曾经那双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