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临砚并没有发现,过了良久,他发觉自己吞了不少言轻的血之后,他才猛地清醒了过来。

看到半死不活的言轻和他失血泛白的腺体,临砚舔了舔自己带有血迹的唇瓣,眼底莫名。

早就应该这么对他的。

他想着。

并没有理会言轻昏在床上的狼狈,临砚轻笑了一声,拇指抿了一下唇瓣站起身。

“就不该对你好的言轻。”

临走前,他穿好外套撇了一眼空调的温度。

“你养不熟。”

下楼之后,楼下好像没有临砚想象中的一样,充满激情。

顾思衡在他出现以后,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看。

看到上面的血迹之后,顾思衡的大脑嗡的一声。

他不信这他妈是临砚自己没事闲的给他自己咬出了血。

还有他身上多出的迷迭香,让顾思衡惊恐不已。

他抖动着手臂,指着临砚问:“他…他还活着吗?没有…被你吃了吧?”

此时此刻的他显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在为了给言轻储存足够的信息素,对临砚耍手段让他萎了的事情了。

面对顾思衡的惊恐,临砚勾起猩红的唇瓣,“放心,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他求着我让我给他信息素,作为老情人…总要满足一下他,不是吗?”

顾思衡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脑海中涌出了一阵强取豪夺,言小可怜被临大牲口酱酱酿酿最后不省人事的人间惨案,当即嘴一快,“你不能那么畜生,他现在不能被标记!你知不知道他…”

他说到一半看到临砚变的冷凝的表情,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猛地住了嘴。

卧槽,他差点嘴快说出言轻怀孕的事情。

不过,临砚上去这么久…他…确定没发现吗?

“我不知道他什么?”临砚黝黑的眼珠宛若泥潭,死死的盯着顾思衡看,周身的信息素泄露出来,逼得顾思衡和周绍岩的脸色瞬间变的煞白。

“草,阿砚,你别他妈无差别攻击啊!”周绍岩哀嚎了一声。

顾思衡匆忙解释,“阿轻现在身体不好!承受不住那么猛烈的信息素!”

他忍着压迫感对上临砚的眼睛,“我不信你没看到他瘦了那么多,离开你…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过…”

说着,他面露为难。

作为言轻的发小,他不想让言轻活得这么辛苦,此时此刻面对临砚,他恨不得全说了。

奈何,临砚在听到他这句话之后收回了信息素,表情变为平淡。

他问顾思衡,“跟我有关系吗?”

顾思衡愕然,“什么?”

“我说,他身体好不好,跟我有关系吗?”

顾思衡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话,是从临砚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吗?

“他怎么跟你没有关系了!”

“有什么关系?”

“他…”怀孕了啊!

顾思衡还是憋住了,只能干巴巴地说,“你的信息素,真的对他很重要。”

又他妈是信息素!

“洗掉标记就好了啊。”他说的无谓,笑的嘲讽,“不过就是标记之间的牵绊而已,让他把标记洗了,到时候怎么都可以了。”

“临砚?!”

顾思衡不敢相信说出这种话的真的是临砚,他是不是被哪路鬼神给附身了!

但是,再触及到对方阴沉的眼神时,顾思衡还是泄了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他不想提自己的兄弟解释,是他知道,言轻处理事情的方式对,他很理智。

但是在一段感情中,理智这个东西…有时候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