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迷迭香让他漂浮不定的心暂时得到了安宁。
“就跟你说的一样,是因为信息素吧?”他冰凉的唇瓣在那温热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又落在了他的鼻尖上,“因为信息素的契合,你才会被我牵动?”
“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一直都那么贱,不要脸的往你的面前凑,怎么赶都赶不走?”
“呵。”
说着,他红了眼圈,目光落在他的唇瓣上,却没有吻上去。
“我不要你了。”他不顾睡梦中言轻的不满,把信息素撤离的一干二净。
“你听到了吗言轻?”他凑近他的耳朵,喑哑着嗓音,“无论你是因为什么,我都不要你了。”
对啊,不要了。
爱你太累了。
付出了那么多,什么都得不到。
所有人都知道你要离开我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把自己的真心碰到了你的面前,你把它当成一团烂泥。
我都到哪里都被人敬着捧着,只有你言轻,把我当成孙子。
何必呢?
他撑起身体,拿着外套缓缓的站起身。
被Alpha信息素撩拨的人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抓了个空。
在感受不到临砚以后,言轻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表情痛苦,五指在半空张合,很是急切。
奈何这一切落在临砚的眼中,他都是无动于衷。
他甚至嘲讽的站在那里看着,静静的看着。
不过就是信息素的牵扯,把标记洗掉,换成邢钊他也会对邢钊这样的。
这是言轻自己说过的话。
于他来说,言轻的话无疑于圣旨。
你看,就算你这么对我了,我都听你的话呢言轻。
你就不一样了。
我把你的话奉为圣旨,你呢?
当我是狗,呼之即来 挥之即去。
他的眼白浮现出血丝,这代表着他的心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落在腿边的拳头攥了又攥,空气中的迷迭香熏的他脑袋生疼。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会被迷惑,他不想被这个人迷惑了,爱他太苦了。
临砚穿起外套,抬脚往外走,却被背后的声音打断了脚步。
“阿砚…”
…
临砚僵直在原地,没回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言轻迷茫着眼,缓缓撑起身体。
因为喝了酒今天又被耗光信息素的原因,他的大脑很混沌,他感觉到了临砚的存在,以为自己又做了梦。
看着门口男人的背影,他不回头看自己,心头升起了莫大的委屈,再叫一声,不自觉带上了鼻音,“阿砚…”
临砚深呼吸了两口气,回过头,淡淡的看着他。
这样的表情刺痛了言轻。
又是这样的表情。
他咬了咬唇瓣,像是快要哭了。
明明睡前他喝了酒,又打了临砚的信息素。
为什么再做梦,他还是这么看着自己。
言轻靠在床头,蒙上眼睛,低低的呢喃,“不要这么看着我啊…不要这种眼神…”
因为声音太低,临砚并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阿砚,抱抱我。”
他渴求他。
在梦里,他是不是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他对着临砚伸出手,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眼尾发红,“抱…我。”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