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副总,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了!”五十来岁经理模样的人站出来,满脸的不服,“您刚接手这个项目不久,并不了解…”
“最大的努力?”临砚打断他,哧笑了一声,“没记错的话,这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刘经理是吧?”
刘经理昂了昂首,自认为不卑不亢,“是的。”
“刘夫人可好?”
刘经理不明白临砚什么意思,下意识回道:“挺好的。”
临砚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钢笔,“那她知不知道,刘经理在云岭家园那里…买了套房啊?”
其他人不知道,刘经理的脸色却是刷一下白了。
临砚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直接说道:“本少爷不知道你在合作商那里得到了多少好处,想赚着临氏的钱,又想从别的地方捞油水,刘经理,不怕烫手吗?”
“临副总…我…”
“吃了多少,就给本少爷吐出来多少,这件事本少爷就当没有发生过。”临砚站起身,把文件拍在刘经理的身上,“你说的努力,其他人的努力本少爷倒是看到了…至于你…”
“本少爷只看到你所有的努力都努力到你养的小情人身上了。”
“当然,你养谁干什么都跟本少爷没什么关系。”
“但是!”
临砚面露狠戾,“你要是还敢公私不分损害我临氏利益,就没有必要再出现在本少爷面前,自己滚,临氏不养闲人。”
最后刘经理是夹着尾巴出来的。
人都出去之后,临砚站在原地一会儿,突然暴躁的一脚踹在茶几上,直接把茶几踹翻。
随后,他卸了力一般跌坐在沙发上,揉着发疼的太阳穴,闭着眼,紧抿着唇瓣。
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呼吸声。
忽然的,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临砚拿出一看,视线却定格在屏保上。
是他和言轻的合照。
照片上的自己笑的跟个二愣子一样,身边的言轻表情很无奈,眼底溢出的笑意是根本无法掩饰的纵容。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是他,满口说爱自己的人,走的毫不留情。
“凭什么…”
临砚呢喃了一声,捏着手机的力道恨不得把手机捏碎。
“言轻,你到底凭什么?”
他垂眸看着照片,再抬眼,眼底猩红。
那天他绝情的话一直都在耳边回旋,就从来没有散去过。
言轻,言轻!
他忽然绷紧肌肉猛甩胳膊把手机砸在了墙上,瞬间支离破碎。
凭什么你在的时候支配我,走了以后还要主宰我的思绪。
都不要了,本少爷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你了!
他深呼吸了两口气,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额头青筋暴起。
…
忽然的,他冷硬的表情有所松动。
就跟发泄完怒火的小孩子一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委屈。
他垂下头,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咬紧唇瓣,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言轻…
轻轻…
…
姜秘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狼藉和站在窗边抽烟的临砚。
“…大少爷,临总让您过去一趟。”
听到他的声音,临砚猛抽了两口,把烟熄灭了。
“嗯,我现在就过去。”他走到门口忽然顿住,吩咐姜秘书,“找人收拾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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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老夫人的第一台手术很成功,言轻陪护了小半个月,心里头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接下来再做两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