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回忆,邢钊回神对上的便是记忆中的那双眼,赫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快要触碰到他的鼻梁。
依旧是那双眼睛,与之不同的是其中再也不复曾经的温暖。
邢钊把试图触碰他的手堪堪收回,轻声说道:“你的头发上落了东西,我想帮你摘下来。”
“不必。”
两人又陷入了一场无声无息。
下飞机之后,邢钊带着言轻来到了疗养院。
看着门口设下的重重关卡,言轻越发的嘲讽。
不过此时,他没有那个时间去跟邢钊争执什么,他急着看到外婆。
“外婆在为明天的手术做相对应的检查,一会儿就会回来的。”来到病房后病房并没有人,邢钊赶在言轻发怒之前解释道:“阿轻,我不会害外婆。”
于他说的话,言轻除了嘲讽就是嘲讽,一个字都不信。
他走到陪床位坐下身,收拾着自己的行李,连一个眼神都不给邢钊,“既然你已经送到了就回去吧。”
邢钊不想走,“我陪你一起等吧...”
“呵。”言轻笑了一声,“我可不想让外婆因为你影响到明天手术的心情,邢钊,我希望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祖孙的眼前。”
邢钊捏紧了拳头,脸色暗沉了下来。
“阿轻,我们早晚都会结婚,而且我们的订婚宴就在月底,你不能让我躲一辈子,我希望自己能和你的家人和平相处。”
“我的家人和平相处?”言轻停下了手动的动作,语气莫名,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难道没有跟言建中和平相处吗?”
邢钊脸色一白,“阿轻,我不是那个意思...”
“算了吧邢钊,你这样不累吗?”言轻打断他,“在我言家?a?M周旋,言建中恨不得你才是他的儿子,又祸害了我的弟弟,利用他利用的淋漓尽致,为了逼我回来直接把外婆抓起来,邢钊...你现在说想跟我的家人和平相处,可真讽刺。”
邢钊被他冰冷的语调刺激的心尖疼,“阿轻...”
“我能麻烦你赶紧走了吗?”言轻依旧面无表情的打断他,“外婆快回来了,别打扰老人家的清净。”
邢钊开了开口,看他无波动的表情,终是离开了。
只要不跟邢钊相处在一个空间里,言轻的心情就不至于那么不耐烦。
随着月份的增长,仅仅只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就已经让他很疲惫了。
躺在床上,他本想着休息一小会儿,等待外婆回来就好。
没想刚一沾枕头,他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他是被鼻子上的痒意给弄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帘的就是外婆和蔼的脸。
“外婆...”顷刻间,一抹酸涩涌入鼻尖,让言轻的嗓子发紧。
他如同小时候一样,对着外婆伸出了双臂。
路老夫人轻车熟路的坐在床头,抱住他,语气中带着调笑,“这么大了,还跟外婆撒娇?”
“多大了都是外婆的外孙。”
言轻在她的怀抱里蹭了蹭,“外婆,您在这过的还好吗?”
“好,外婆哪里都好,反倒是阿轻瘦了好多。”
路老夫人这话说的倒不是在安慰言轻,虽然邢钊做的事情太阴损,但是他从来没有亏待过路老夫人,无论什么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
“我放心不下外婆。”言轻叹息了一声,“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就应该直接带着外婆回去江云城的。”
路老夫人低头看着在她怀里眯着眼,明明睡了一觉还依旧掩饰不了疲惫的脸。
心疼的在上面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