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家老头打来的电话。
他说,临家重要项目泄露,现在临家整个乱成一团。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言轻。
他目光幽暗的挂断了电话,意味不明的问了言轻一句,“这么狠?”
言轻也猜到了是谁打来的电话,笑了一声,“也不能被临少爷白上。”
“言轻。”临砚并没有被他的话再刺激到,注视着他的眸底宛若泥潭,“你很好。”
言轻被他冰冷的目光刺的险些溃不成军,他垂下眸羽睫轻颤,“承蒙夸赞。”
“你走吧。”临砚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言轻注视着他不语,心生惶恐不安。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被他掌握了。
临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或许他知道,只是不愿再懂,晦暗不明的看着言轻,“滚。”
轻飘飘的语气让言轻单薄的身体晃了晃。
言轻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对他点头,转身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之后,临砚淡然的双眸肉眼可见的充//血,他的脚往前踏了一步,似是要追过去,手悬在半空却没有抓住他的衣袖。
忽然他咬了咬牙,后退一步,回身上车。
听到了身后的引擎声,言轻顿住了脚步。
直至引擎声消失他没有回头去看,只是抬眼看了看今天的夜空。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无名指上的金戒指闪动。
真冷啊…
――
临家继承人在这一晚,成了豪门圈子里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求婚对象不告而别,闹的满城风雨不说,那人还在离开前拿走了临家重要项目文件,险些损了临家根基。
那晚之后,临砚整个人都失踪了。
第三天,他才被左锐他们在言轻的家里找到。
“阿砚。”
昏暗的房间里,左锐夺去了他手里头的酒瓶,担忧的看着眼底乌青一脸狼狈的临砚,“你振作点。”
振作?
酒瓶被抢,临砚也没抢夺,浑浊的双眸抬起,对着他笑了笑,“说不上什么振作不振作,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你想不通什么?”周绍岩拿着刚煮好的粥走了进来,放在床头柜上,“言轻做出这样的举动不是明摆着吗?他就是耍你。”
耍他。
是吗?
目光变得黯淡,拿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a?M了还是饿的,他的手指发抖,几次都没有点燃。
周绍岩看不下去,直接夺了过去。
“别抽了,再抽他妈肺痨了。”
不能喝酒,不能抽烟,临砚双眼放空的背靠在床边,盯着浴室的的门口看。
那张禁欲的脸在被他发现小雨伞过后的恼羞成怒的表现恍若还在昨天。
对他的纵容,一次次被他跨越底线,到了最后却又说不爱他。
谁信?
谁信啊!
视线变得模糊,临砚痛苦呜咽一声,闭上双眼。
“他走的时候穿的很少。”
左锐和周绍岩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就连行李,他都没有拿。”
两个大老爷们看向角落里的行李,鼻子发酸。
真他娘的憋屈。
周绍岩深吸了一口气,撇开了眼。
左锐面露沉思,他还是想不通言轻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