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临砚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蹲下身想把言轻的手拿下来,没想到他刚伸出手就见眼前的人猛的挛缩了一下,明明双眸已经变得涣散,口中却不停的呢喃着,“不要标记…”

然后,他就看到一行清泪从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滑落,怎么看怎么可怜。

诡异又陌生的疼痛感从心底蔓延开来,临砚僵硬着一张脸,“…操。”

这种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不能再进行下去,无可奈何的只能收回自己的信息素。

“你别怕…”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强硬的把言轻带着血的手从他腺体上拿开,“我不标记你了。”

他算是被言轻的狠劲弄服了。

在他伸手去掏言轻的衣兜时察觉到这人还要反抗,“我找钥匙,去给你拿抑制剂。”

可能是听到了他的话,言轻还真的没有在挣扎。

费劲巴力的拿到了钥匙,临砚认命的去言轻家里拿了抑制剂。

回来后他就发现言轻倒在了地板上,晕死了过去。

在他收回了信息素后,言轻的信息素逐渐在屋子里占据了上风,抱起他走向卧室的时候,临砚差点没被他影响的失了智。

他加快动作,把言轻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动作利落的拿出抑制剂注入了他血肉模糊的腺体,看着他潮红的脸色慢慢恢复,临砚松了口气。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那块血肉模糊的腺体,临砚烦躁的舔了舔腮帮子,这要是自己的牙印该多好。

这么想着他认命的拿出了医疗箱给他上了药,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细心。

做好这一切,他满脸纠结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今天他是不是想教训言轻来的?

他怎么感觉,最后被教训的好像又是自己?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言轻,又看了看自己。

嗯,不能白吃亏,总要讨回来点什么。

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鼻间淡淡的迷迭香还没有散去,临砚享受似的蹭了蹭言轻的肩膀,最后还觉得不够,动作很自然的揽住了言轻的腰,嗯…小腰挺细。

言轻的睡颜比他平日抱着一张脸柔和了不少,临砚看着心尖都发软。

“平时这么乖多好,非要搞的那么血腥。”临砚埋冤道,“真不想让我标记的话你就说呗,本少爷又不能真不顾你的意愿给你标记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你告到Omega保护协会,本少爷不死也的脱层皮啊。”

要是言轻现在醒着,听到今晚的话一定会苦笑出声。

他哪能知道临砚今天纯属恼羞成怒的来吓唬他,再加上他自打分化成Omega后就下意识的不想接触太多有关Omega的一切, 就算是他曾经知道有Omega保护协会这个东西,他在那种情况下怎么想的起来?

“疼不疼啊?”临砚抱着他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心里不踏实,“不行,我再看看。”

他用了点力让言轻侧躺,低头看了好几眼,脸色有点不好看。

他才包扎好的绷带已经透了一点粉色,看样子还在出血…

“操。”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下地,临砚拿起床头的手机播出了一个号码,“左锐,我这有人腺体受伤,你来一趟,地址给你发微信了。”

扔下一句话,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左锐一脸茫然的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直到有一只白皙的手把他的手机拿过去,他才回过神。

“临砚?”白乐淘趴在床上摇晃着小腿,“那个临家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