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邢钊,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笑出了声。

对啊…他言锡凭什么?

“阿锡。”邢钊看着他苦涩的面孔叹息了一声,终是对这个爱慕自己的小弟弟软了心肠,走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有的东西都是需要主动去争取的,生意也好,爱情也罢,必要时用些手段,你想要的才会纷纷向你聚拢,现在你还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懂了。”

然而,他的手却被言锡轻飘飘的挥落。

看着自己落下的手,邢钊有一瞬的愕然。

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言锡第一次…挥开自己的手。

心口有些不舒服,不过很快,邢钊就忽略掉了。

言锡面无表情的重复着他的话,一字一顿,“主动争取,必要的时候耍手段,这些…都是钊哥想让我学会的东西吗?”

“对。”这次利用言锡本来就是万不得已,邢钊对他还是很有包容心的,“以后你继承言家,商场上的手段何其多,你应该长大了。”

不要再让别人算计。

而他以后也不会再把心计放在言锡的身上。

言锡深深的看了一眼邢钊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随后把视线移开,擦着邢钊的肩膀离开。

在下楼梯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钊哥的教诲,我今天铭记于心,等以后有了成果,我一定会让钊哥…一一过目。”

除了最初的冰冷,言锡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语气恢复了平常一样,甚至比以前还要温和。

邢钊今天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心情显少松懈下来,听到言锡的话笑了,“那我就等着阿锡了。”

言锡没回答,追了出去。

哥哥,应该还没有离开。

果然他来到停车场的时候,言轻才打开车门准备上车,言锡脑子一热,冲过去把车门关上了。

看向来人,目光如同看向陌生人一样。

言锡被言轻的眼神刺痛了心脏,张了张干涩的唇瓣,“哥…”

啪――

时间好像就此停止,言锡侧着脸,僵硬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忽然想起这么多年,除了母亲刚带他到言家的那一年。

小言锡因为身份敏感,说白了就是一个私生子,出生后就被母亲管束不敢跟任何人讲话,就连小学的同学,妈妈都不许他深交。

他没有朋友。

后来在得知自己有一个哥哥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他曾看见过同学的哥哥,在同学受到欺负的时候,他的哥哥为他出头,他特别期待跟这个素未蒙面的哥哥见面。

被带回言家的时候,他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哥哥,可是…他的哥哥和其他人的哥哥不一样。

他不会对自己笑,却也不会凶自己,在看到他的时候也不会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完全无视一样。

两兄弟就这么不冷不淡的相处了一年。

有一天,父亲和母亲出去参加宴会,家里出了仆人就只剩下两兄弟。

好巧不巧的事,小言锡那天半夜发烧了。

七岁的言锡被烧糊涂了,呼吸困难,浑身好像置身在火堆中,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

这样窒息的感觉让他无措的哭出了声。

正巧刚下楼喝完水上楼的言轻听到了,走进他的房间。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覆在他额头上那只略带凉意的手和那句比平时柔和了不知道多少的呢喃声。

他说,“我送你去医院。”

小言锡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攥着言轻的手,一声又一声的的哭喊,他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记得,他好像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