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嗜睡一是被临砚惯出来的,二是因为现在是冬天,很容易困。
再加上恶心。
……他还以为是自己最近肠胃不好。
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原因。
这点要求对顾思源来说是举手之劳,他答应得很快。
因为走的不是正儿八经的程序,言轻的所有结果出来的时候,白乐淘还没有回来。
在顾思源办公室的休息室里,言轻表情茫然的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
崽子的。
还不算太大,器官已经明显了。
眼和手脚。
…
临砚这个牲口!
他暗骂了一声,眼底的光芒却闪烁着,指尖轻轻在照片中间的胚胎上描绘。
这是…他和临砚的。
流淌着他和临砚的血。
是他的亲人。
垂下的羽睫有些颤抖,他不自觉的捏紧了这张薄薄的照片。
亲人。
他的亲人有外婆。
言锡也是他的亲人,可总归隔了一层血脉。
到手里头的,是跟他血浓于水的亲人。
“呐。”他的表情有些无措,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初次见面,以后…也请多关照了。”
“…崽崽。”
――
“言教授。”
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是白乐淘,和身后表情略带担忧的顾思源。
言轻淡然的把手中的照片放下,站起身,“检查好了?结果有没有出来?”
“因为是你的朋友,我特别嘱咐加急处理,已经出来了。”
顾思源说道:“三个多月,已经稳了,很健康。”
言轻点头,走了过去,“需要注意的事项跟他说了吗?”
“也说了。”顾思源摸了摸鼻子,他想忘记说也没法忘记,毕竟那些注意事项他跟言轻刚说完了一次。
“那就好,乐淘,你是怎么想的?”
白乐淘面色复杂的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才跟锐哥交往了没多久,到现在谁都没透露…结不结婚的问题,而且我的身份…”
想到自己孤儿的身份,白乐淘咬白了自己的唇瓣,声音发闷,“锐哥的家里,应该不会接受我的,而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被贯为私生子的称呼。”
一旁的顾思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现在的Omega有了,自家Alpha都不知道的吗?
而言轻认真的听着。
这要是换做别人对言轻说这些,说不准是在耍心机,想利用言轻为他争取什么。
可是白乐淘不同,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你这么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掉了。”
言轻话落,白乐淘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唇瓣抖动,看起来特别可怜。
言轻谈了口气,给顾思源试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顾思源出去后,他拉着白乐淘坐在了床上,安慰他,“你也别想太多,左家的情况我可能不太了解,今天回去我帮你问问临砚,看他怎么说。”
白乐淘攥紧了衣摆,“言教授,我已经够麻烦你的了…”
因为他的事情,忙东忙西。
“大家都是朋友,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他乖巧的样子让言轻心里发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他的头发上撸了一把,“你就放宽心,这个时候你的情绪可是和肚子里的崽子相连的,你不开心他也不会开心,所以一定要放松神经。”
白乐淘点头,看着言轻的目光蒙上一层水光。
言教授真的好温柔啊。
他听锐哥说过言教授曾经的事情,那样一个强大的人变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