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他妈是临砚。

自己对他跟哥哥在一起没什么意见,他老跟个小学生一样动拳头是什么问题?

看来,上次打他打清了!

产生了小学生想法的言锡此时又暗戳戳的计划着年前再去一趟江云城,替钊哥把这些伤口打回来。

他不由自主的嘀咕出声,“也不知道我哥是什么眼光…,临砚就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说完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邢钊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压根就是在刺激他。

他忙抬头解释,“钊哥,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

“没关系的,阿锡。”邢钊恢复了以往的笑意,在看向言锡的目光里带着少有的温度,“我现在有点疼,你能不能去管家那里取医药箱来,帮我上点药。”

说这,他尴尬一笑,自我调侃道:“我实在不想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的脸,一定丑出了天际。”

“怎么会!”言锡当即反驳,“钊哥就算挂了彩也好看!帅的一批!”

邢钊失笑,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就跟小时候一样,“去吧,再不上药的话,我怕是要毁容了。”

“好,那钊哥,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嗯,慢点下楼,别毛手毛脚的摔到,到时候言叔该来找我算账了。”

“才不会呢。”言锡推开门笑出声,“我爸可没有那么小心眼。”

而且,他根本不会在意。

言锡离开房间后,邢钊嘴角温柔的弧度渐渐落下。

目光深邃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言锡并不蠢,邢钊知道。

不过也没错,作为言轻的弟弟,哪怕是同父异母,他们身上也留着同样的血。

他又能蠢到哪里去呢。

不过…

相比于言轻,小了邢钊几岁还没有当家作主的言锡却稚嫩了不少。

这么想着,邢钊有些失望。

明明言锡和阿轻这么像,可为什么就是没有阿轻聪明呢?

这样的话,连给阿轻做个替身都没办法。

没错,邢钊是知道言锡的心意的。

甚至,比言锡自己发现的时间还要早。

生活在阴暗中的人对于别人传达过来的目光和情绪比正常人要敏感的多。

从小到大,邢钊就知道如何利用好身边人对自己的好感,当做最为有利的武器。

他最初并没有想过利用言锡,这五年,他都没有想过利用他。

因为…言锡是除了言轻之外,唯一一个不带有任何目的,不带任何有色眼镜去接近自己的人。

他的目光炙热又单纯,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还是逃不过邢钊的眼睛。

可是,邢钊没有办法了。

言轻离他越来越远,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阿锡,对不起。

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只要能得到阿轻,你想要什么,哪怕是邢家,钊哥都双手奉到你的面前。

我只要你哥。

……

因为担心邢钊的身体,言锡取完药箱之后又亲自去厨房熬煮了一锅姜汤。

刚才进钊哥卧室的时候他就在吹着冷风,那屋里头冷的跟冰窖一样,可想而知他吹冷风的时间并不短。

再加上他的腿和身上的伤口很容易感冒,言锡才想着让他喝姜汤驱寒。

拎着药箱和姜汤回去以后,他推开门,刚想叫他,却发现邢钊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言锡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身边,把药箱和姜汤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缓缓坐在床边,手撑着脸,凝视着他的睡颜。

还真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