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影响并没有持续一秒钟。

浓郁的鸢尾花香把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将他的鼻腔洗礼,让他感觉到无限的安心。

临砚的笑意不见了。

他挡在言轻的身前,玩世不恭退却之后,满是凛冽。

“邢钊,对我的Omega释放恶心的信息素,你是在挑衅我?”

邢钊歪了歪头,“挑衅你,又怎么样?临少除了会叫嚣,还会做什么?”

“还会做你妈!”

话音未落,临砚的拳头已经出去了,挂在邢钊鼻梁上的眼镜掉落在地上,摔成了凉拌,而他阴柔的脸也在此时开了花。

他早就想揍他了。

“你是找不到Omega了还是怎么着?嗯?”

邢钊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会打架的人,此时被临砚攥住了领口,被迫仰起了头。

“纠缠我家宝贝?你当我是空气?”

“上次废你一条腿,你再他妈敢纠缠言轻,我把你三条腿都他妈给你废了。”

“今天是轻轻的生日,本少爷跟你跟你说两句话是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话里话外比娘们都阴损,你干脆当个娘们去算了,找什么Omega啊,找个Alpha给你通一通。”

“专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是吗?本少爷再国外玩的比你脏多了,轻轻心善,本少爷可不是吃素的。”

“非得挨揍才长记性,滚他妈远点!”

临砚一句话揍上一拳,最后一句话音落下,他也把邢钊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他指着他的鼻子,做出最后的警告,“邢钊,本少爷警告你,你再给脸不要脸,本少爷搞你邢家,你看看咱们谁狠。”

妈的。

临砚打完,在心里呸了一声。

转身就拽着有些呆愣的言轻回去了,一眼都没看倒在地上的邢钊。

这人就是找揍。

直至两人的背影消失,邢钊狼狈的撑起身体,缓缓的坐起身靠在车头,伸手把自己凌乱的发丝顺到脑后,舌尖轻轻碾过带有血迹的嘴角,轻嗤了一声,随即...笑声越来越大,半仰着头捂住双眸,笑出了眼泪。

今天的这一幕让他想起了他和言轻初时的那次。

自己是被邢家私生子找人堵在了胡同,那一次,他差点丧命。

是言轻不经意的出现,阻止那场惨案。

他拯救了他,带给了他光亮。

明明约定好了一辈子的,阿轻。

你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的。

为什么你要逃。

我那么爱你,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明明我们才是一类人。

你孤独,我也一直都是一个人。

言家的环境让你冷漠,邢家的环境让我厌恶。

你瞧,我们明明是天作之合。

我们有着一样的野心,一样的目的。

嫁给我,我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言家。

可为什么?

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临砚。

他算是什么东西?

他懂你吗?

我们才是最了解彼此的人啊,阿轻...

你知不知道,你浑身上下沾染着别人的味道让我有多恶心。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让你知道,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个人。

你的迷迭香应该是属于我的,我们应该交融。

我要把你洗的干干净净,从里到外,再也没有别人的味道。

阿轻。

这都是你逼我的。

别怪我,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