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以后,临砚刚打开车门就见言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找校长给你擦屁股?”

临砚笑了一声,“你都听到了?”

言轻笑眯眯地摇头,“倒也没有,猜的。”

临砚上车系上安全带,一点‘找家长’被发现的窘迫感都没有,“反正他天天坐办公室都闲的长草,我也是让他松松筋骨。”

说着,他的手握上了方向盘准备启动车子。

言轻刚想说什么,目光猛地定格在临砚的手上,发现他的钩骨关节上满是青紫,甚至还透着血丝,脸色骤然变冷,语调直线下降,“临砚,你手怎么回事?”

“啊?”临砚愣了一下,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有些惨不忍睹的手,心虚的把手缩了回去,五指张合,“害,没事,打那小子打的上头,忘了这茬了。”

说完他眼珠一转,表情瞬间变的可怜,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到言轻的面前,“轻轻,好疼啊。”

“该。”瞧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儿,言轻又好气又好笑,心疼的摸了摸不算严重的地方,“车里有医药箱没?”

“有。”临砚指了指车后座的一个地方,自打上次出车祸他就一直在车里备着紧急的医疗措施,起码不用像上次一样差点失血过多而死。

言轻回身翻找医药箱,边说道:“以后办事不要这么没有分寸,为了不值当的人把自己弄伤了,犯不犯的上?”

临砚抿了抿唇,想起自己进厕所之后闻到的那股信息素,眼底闪过狠厉,不满的反驳道:“谁让他敢猥亵你,这要是在国外,我早给他崩了,还犯得着本少爷亲自挥拳头?”

言轻听了这话当即一巴掌拍向他的后脑勺,那里秃的头发早就长出来了,如今被理的平整有点扎手。

“你还有理了?他猥亵我?碰都没碰到我算什么猥亵?”打完人后他翻找着医药箱,拿出棉签和碘伏,没好气道:“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