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容老板唱戏吧?”
谢洛生看着韩宿,轻轻点了点头。
韩宿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挨过来,凑谢洛生耳边说:“不过师哥提醒你啊,听戏可以,捧戏子不行,那都是封建做派,你可不能学那套。
谢洛生哭笑不得,说:“师兄多虑了。”
“哎呀,师兄就是提醒你,”韩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做事一向都有分寸,我可提醒你,咱上海喜欢容老板的数都数不过来,你听戏就听戏,别飞蛾扑火。”
“容老板再美,那也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谢洛生顿时就笑了,轻声说:“师哥, 我知道。”
“先生,今天还是送花篮吗?”戏楼里有茶博士,躬着身,凑过来问谢洛生。
谢洛生回过神,“嗯” 。
来听戏的都是容述的戏迷,个个都热烈,拉横幅的,赏金条银元的,撒钱扔镯子的,甚至还有挂剧照的。谢洛生见了几回,多看了两眼,有个茶博士眼睛尖,见他目光打提溜进后台的花篮里看了几眼,殷勤地凑上去,说:“先生 ,买花吗?”扣:群23O6'9{ \2,39,6,每)日@更新
还说花会亲自送给容老板,谢座时,花就摆在容老板身边。
谢洛生迟疑了一下,说,买。
茶博士眉开眼笑,说,“哎, 先生您要写点什么?
花篮里摆了红纸,有人会落款,更有不吝表达对容老板喜欢的。
谢洛生说:“不用写什么。”
这样的事有一有二就有三,谢洛生来了就给容述送个花篮,很是低调。
谢洛生想,容述的戏唱的确实好。
谢洛生不是每天都能碰上容述唱戏的,有时也会随意听听别人的戏,可不知怎的,总觉得不是那个味儿。
好像同一折戏,别人唱来寡淡如白开水,容述一亮相,整个戏台都亮堂了。
谢洛生想,他这是欣赏艺术,京剧是国粹,是艺术,就同他在国外去看歌剧电影一般 ,没什么两样。
直到那天,下了大雨,磅礴大雨,电闪雷鸣的,风雨刮得黄包车夫的车篷子都要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