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有过之而无不及,直接投身梨园行,偏还成了当红的角儿,让人瞠目。

容述喝了一口酒,道:“这话就不用再说了。”

他站起身,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坎肩,容述今日穿的是一身深色缎面旗袍,化了浓妆,垂着的耳坠子在灯下熠熠生辉,衬得肌肤雪白,面容妖冶冷艳,教人不敢直视,“走吧,去给宋老拜寿。”

宋老年过六十了,精神矍铄,一见容述这身行头就叹气,容述笑了下,说:“宋叔,好日子叹什么气。”

宋老瞪他一眼,佯怒道:“你也知今日是我的好日子,也不晓得换身衣服,我看你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

容述无谓道:“不好看么,我这可是特意订的新款。”

宋老气结,“好看什么好看,一个男人穿成这样!要是你姆妈还在世,看见了不晓得会多生气。”

容述眼中掠过一缕阴霾,轻描淡写地揭过话,说:“宋叔,瑶瑶要回国了?”

宋瑶是宋老最小的孩子,他老来得女,很是宠爱,将她当成了掌上明珠。

宋老说:“原本是想让她回来的,如今国内这个局势,我打算再等等。”

“她上个月寄回来的信里还问起你。”

容述笑了笑,道:“瑶瑶还记着我。”

宋老看着容述,说:“你们也算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要是瑶瑶回来,我想”

“宋叔”容述打断他,“我什么样儿沪城谁不清楚,您也不怕她受委屈,再说了,瑶瑶是受过新式教育的,您还想给她来个包办婚姻,瑶瑶说不定又要离家出走了。”

宋老说眉毛一跳,道:“离家出走,她还能跑哪儿去,从小一离家出走就钻容家去。”

二人正说着,容述若有所觉,一抬头,就见谢洛生站在几步开外,二人目光对上。

有人上来,躬着腰,同宋老说,谢家二公子来给他贺寿。

谢洛生目光从容述身上移开,上前了两步,满身清贵气,姿态不卑不亢,说,“宋会长,晚辈谢洛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既见了面,就没有做不认识的道理。

谢洛生抬起眼睛,看着容述,叫了声:“容先生。”

恰到好处,却疏离得很。

二人仅止于此。

沪城同苏州不远,宋会长浸淫商场数十年,和谢洛生的父亲自然相识,简单地问了两句,谢洛生有问必答,进退有度。

宋老笑道:“我记着你父亲说你去学的医?”

谢洛生说:“是,在国外待了几年,现下在医院里实习。”

容述突然道:“我要是没记错,宋叔,瑶瑶是去的法国吧?”

宋老一提到宋瑶,眼角的笑纹都深了:“可不是。”裙内日更&二\氵泠=流久二氵/久>流

容述淡淡一笑,看了眼谢洛生,对宋老说:“巧了,洛生好像也是在法国学的医。”

宋老来了兴致,“哦?”

“你们认识?”

容述轻描淡写道:“容谢两家有些来往。”

“瑶瑶和洛生都在法国留学,中国去的留学生就那么些,说不定是相识。”

谢洛生心中微微一动,目光洛在容述那张脸上,灯光璀璨,映得眉眼张扬冶艳,夺人眼球。

容述看着谢洛生,道:“宋瑶,是宋会长的宝贝,掌上明珠。”

谢洛生自然明白容述的意思,当即收敛心神,从善如流地微笑道:“原来宋小姐是宋会长的千金。”

他说:“我比宋小姐早出国一年,虽然不是同一个学校的,可逢着年节,都是在异国他乡,大家就会聚一聚,大家彼此都是相识的。”

宋老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