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瞪大着,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看着他他根本没有昏迷,也没有失去理智,魏宁觉得后背发凉,连呼吸都忘了是怎么回事。
那孩子缠上来,水草也缠上来“过来,陪我玩”魏宁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他差一点就点头答应,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向他示警。
魏宁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他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水下面好黑,好冷,那个人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人死去的吗?他也要跟他一样,怕极了,却没有人来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没吗?这么想着,魏宁的眼角溢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混入了水中。
魏宁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个人划水而来,他眼睛看不大清楚,那个人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是模模糊糊的,与水的界限似有若无,身体的一部分化成了水,水又变回了身体,他过来了,一把抱住了魏宁。
魏宁身上的水草,孩子,像遇到了克星一样,急速地逃开。
这个人轻抚着摸着魏宁的后背,冰冷的嘴唇覆上了魏宁苍白的嘴唇,一股股空气源源不断地从他口中渡入了魏宁口中,魏宁哽咽着抓住他的头发,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的头发柔韧如水草,却比水草温暖。
魏宁看着那张好看的脸,他在看着他,嘴巴张合,“别怕”他这么说。
魏宁的眼泪就好像身边的水一样,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要来救他,明明当日他看到被水草拖走的那个人,却害怕得不敢去救,从此再也无法摆脱无尽的自我厌恶和悔恨,如果时光倒流,他会怎么做?会不会拼死也要把那个人救上来?
魏宁死死地抱住眼前这具冰冷的身体,那句一直想说的话终于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