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经历过兴奋,但漫长的远航很快就消磨了剩余的天真。于是在某个节点之后,哨兵们往往会变得安静寡言,他们穿行在战舰高阔的甬道中,不发一言,沉闷压抑。

因此,当她袒露真诚时,这句称赞便令赛勒斯受宠若惊,仿若置身邪灵编织的美好幻象。

他张开嘴唇,吞吐嗫嚅,“这是我的荣幸。”

筛过金属叶片的日光愈发纤薄,也愈发温暖。火焰燎烧木炭,烤得积雪熔融,哔剥声被吞入黯淡影群舒缓的白噪音适时传出,流水般蔓延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白噪音能够让哨兵敏锐的听觉得到放松,伏微的声调几乎和它持平。

“你感觉还好吗?还可以继续吗?”她凑近了一点,看着他那晕红的面颊。

“……是的。”

赛勒斯喘息着,冷绿眼珠在光芒下恍惚闪动,涣散无神地注视着坐在他身上的少女,显现出一种被雨水淋湿的柔软感觉。

他偏过头颅,靠在扶手上看向她,因情动而渗出的汗珠,或者是方才未能饮尽的水液,被窗外光线照映着,正在那英俊锋利的面庞上隐隐泛亮。

真漂亮。

她想。

伏微解开了他的腰带,那条皮革在她手中几次翻折,又被随手丢在了一旁。他感觉到了更多莫名的羞耻,唾液干枯,舌尖发麻,下意识地抓住她试图脱下他最后一层遮羞布的手。

太快了,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请等等,冕下。”赛勒斯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