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记得沈长青,就点了点头,“我听您的。”
陶丞是医院唯一一个自费给自己手下医生搞研究的,他不是本地人,至于他是哪儿的他们几个也不清楚,但陶丞一直有句话‘我们的一小步,就是患者生命的延续。’让他们大胆的去研究一切疾病,只要能研究出名堂那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愿意。
陈铎准备去看看杨治海,却被罗薛告知人家今早就走了。
“我想问你件事儿.....”罗薛按住陈铎想要掏手机的动静,看了眼出去接电话的陶丞,表情严肃的说道:“你当初辞职是不是柏季延强迫的?”
“......”陈铎盯着罗薛,好一会儿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罗薛松开了陈铎的手,压着声音,凑到陈铎的耳朵边,道:“林源最近查过你。上次他回去之后就跟我说他觉得你过的不开心.....”
罗薛的声音戛然而止,陶丞接完电话进来了,他招了招两人,“陈铎今天不用上班,我们两个也到点该回去了,小罗你联系一下长青,咱们四个出去吃一顿....就当是庆祝小铎回来了。”
“好的,主任。”罗薛没说完的话就那么压了下去,深深看了眼陈铎,“我现在就联系长青。”
“小铎你跟家属说一声。”陶丞记起陈铎已经结婚了,“让他别等你,到时候我们送你回去。我和罗薛先去换衣服,你稍微等一下。”
陈铎点了点头,“好。”陶丞经常带他们出去吃饭,在陈铎眼里这个三十刚过的男人身上有太多太多让他想不通的事情了,比如实验花费的大量经费他是怎么来的?
办公室里只剩陈铎一人,他给柏季延发了条消息就等着两人,他的工位还是那个,他走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回到熟悉地方后陈铎觉得自己放松了不少,他一边收拾办公桌一边等着两人。
这种时光像是没有中间被割裂过的一样平常,陈铎一直很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的心一点点靠近柏季延,但他不后悔,爱与爱是不一样的,哪怕他有三两个好友也弥补不了自小缺失的爱,而对他来说柏季延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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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言辞职了,因为他连着旷工了三天,辞职的过程很顺利。
他回到家就开始整理房间,这个地方被张泽平知道了,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箱子还没装满,张言就有些累了,他点了个外卖,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眼神空洞的望着前面放着的行李箱。
他这二十九年都干了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有干。
柏季延比他小,眼下俨然负责着一个规模很大的公司;柏季承和他一个年龄,眼下虽没有上班,可他从不用为自己吃穿愁;只剩他,三人中只剩他了,他找的工作还是靠着因为跟柏季承的关系进去的,他住的房还是柏季延帮忙租,明明他的人生不该这样的啊!
都怪张泽平,都怪他染上了赌,所以他才失去该去追梦的权利,每日为着饥饱奔波,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张泽平。
“嗡嗡嗡”
被张言丢在一旁的手机连着响了好几次,张言才接的。
“叫张言对吧!”对面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张泽平是你爸吧!他在我们这儿借了五十万,明天是最后期限,我给你说一声,要是明天下午六点之前没还钱,我就剁了你爸的手,知道吗?”
要是他爸没有赌,他接到这种电话一般自动归为诈骗电话,可他爸沾了赌,这种事儿他拿不准。
“听到了吗?”那道声音还算客气,没有吼骂张言。
“嗯。”张言应了声,他的卡都被张泽平拿走了,哪儿还有钱啊!
“知道就行。”那人说完就挂了。
张言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很蓝很蓝,他好久都没有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