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特别是小黑狗,总是乖巧地扒着他的裤脚,仿佛在问,它的女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只有卧室,除了进去拿过资料和衣裳给李佳双外,顾司白宁可在外间打地铺,也没进去睡过。
只要看到那样牡丹花样的床单,顾司白就觉得心口闷闷地痛,那是灵月和叶炎新婚的床。
还在那些曾经晒在院子里的白棉小床单,都在提醒着他,沈灵月是叶炎的,是叶炎的!已经与你毫无关系了!
也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因为太过不甘心。顾司白经常会梦到,他娶沈灵月的画面。
很奇怪的梦,两人好像都是中年,他把沈灵月从一栋阴森的大房子接出来,说着:“嫁给我。”
灵月满眼崇拜和信任地看着他说:“好。”
然后他就会从梦中惊醒,自嘲一笑,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想等灵月和叶炎中年离婚,再娶她?
哼,我顾司白凭什么娶一个二婚的女人!我想娶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凭什么被那个没良心的丫头折磨着?
可他就是克制不住,想见她,哪怕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知道沈灵月住进军区女职工宿舍,他每次回营地,都会在那附近转一转,可惜一次也没碰到过。
听张朝光说,她在复习,极少出宿舍一步。
昨夜在大乔山忙到天亮,到护林员小屋时突然想起今天是高考日,他立即驱车回军区,终于赶在他们出发前,看了那丫头一眼。
还是那么没良心,都不愿意跟他打个招呼。
她脸色有点苍白,是因为紧张吗?
顾司白很想追上车问问,可又怕吓到她,她好像很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