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意很快敛去,大家都想到三年前,我们的同志去米国考察,米国不让靠近,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只为能多看一眼,多看清一点……
灵月觉得眼眶有点湿,在场的人只经历了一次这样的屈辱,而她是经历两次的。
前世那张照片,传了几十年,每每看起,都忍不住感叹,为什么我们必须强大?这就是理由!
刘领导直视她再次道了句:“能记住一成,哪怕是记住几个重要部份的构图都是大功!”
灵月点头:“我不为功劳,只求能出一份力!”
登舰当天,赵队担忧地叮嘱她:“我不能上去,你要全程跟着刘长官,千万不要独自跟任何一个澳人走。”
灵月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迷路不成?”
“不,舰上很大,他们若有意为之,让你迷路很容易。”
灵月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会寸步不离地跟着刘长官。”
登舰的主要人自然是刘领导,她和另外一个安保,就像陪领导出差的文秘和保镖,澳国人对她没有一点防备。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登船之前,三人都被搜了身,给灵月搜身的是一个女兵,灵月听到她笑着跟另外一个女兵说:
“又瘦又小,简直像个孩子!”
安全头盔戴到她头上,直接罩住眼睛。哪怕是最小号的救生衣,她穿上之后也像盔甲一样。
她就像个人畜无害的小宠物,哪怕是最严肃的舰长,对她也毫不设防。
刘领导隐晦地朝她点点头,她回以一个坚定的眼神。对方虽然同意登舰一观,但只带他们往普通舱走,速度还很快,一幅赶紧转一圈就离开的态度。
昨夜灵月很努力地回忆,前世参展时看到关于航母的信息,她记得的很清楚,对墨尔本号写的是,澳国拆除了所有关键设备。
包括雷达和动力系统,我们能研究的只有结构,如蒸汽弹射器和甲板设计等等。
也就是说她要记下的重点就是对方拆掉的东西,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对刘领导和对方的交谈充耳未闻,连翻译的工作也抛之脑后。
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看过的每一样东西,记下每一个单词,将看到的部份构思化,在脑海中生成线条……
而她的反应落在澳国人眼中,就是胆怯的、害怕的、畏惧的,这大大取悦了那些海兵,连女兵都笑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