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他赶紧查了下贵州飞北京的航班,显示最近一班早已起飞,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他给陈青颂打了个电话过去。
飞行模式,关机状态。
傅承灿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暂时不要担忧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只把回忆集中到刚才对陈青颂的态度上。
他其实并没有对陈青颂被同化这件事深信不疑,刚才可能是还没有消化掉陈青颂砍人手指的那则新闻,加上药效让他感到疲惫恍惚,他只想尽快结束电话,避免和陈青颂发生争吵。
他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日渐增生的隔阂,所以很早之前就觉得有必要跟他冷静下来谈一谈。
但他现在保不准一会儿陈青颂对自己声嘶力竭地质问时,自己会不会也控制不住。
想了想,傅承灿还是决定先避免这次极有可能爆发冲突的见面,给陈青颂发了条消息道:我剧组有事,出门一趟,家门密码是咱俩生日,你先将就睡一晚吧。
把手机装回兜里,傅承灿穿上外套,打开门之后刚准备换鞋,忽然发现门口旁边蹲着个人。
黎嘉树。
傅承灿让他吓一跳,内心滋生出一种被蹲家门的本能膈应,语气不太好:“谁让你来的?”
黎嘉树浑身都是酒气,看到傅承灿走出来后眼里也没多少惊喜,酝酿的全是浓浓后怕和愤怒,兴许是酒精上头壮了胆的原因,他开口就是一句:“你没看到新闻?”
“看到了。”傅承灿说。
他依旧是一副让人摸不清想法的模糊态度,黎嘉树心中愤懑,音量骤然拔高:“你还不死心!?”
傅承灿皱起眉,让他这一嗓子吼得药效头晕感都出来了:“你耍什么酒疯。”
“陈青颂做的这些还不够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吗?”
黎嘉树莫名情绪激动:“五年前因为他你生活被频繁骚扰,是,我承认把林默川引来我也有责任,但归根结底不是因为你铁了心要帮陈青颂对抗他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