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上新闻了,过不了多久你又得被请进去喝茶。”
林默川点点头,一歪头,冲陈青颂眼神示意了下。
陈青颂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便给了林柯腹部一记重拳,林柯猛咳一声,嘴角溢出混着血丝的白沫,林默川却在旁边摇了摇头,从保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到陈青颂面前。
“留三根。”他说。
林柯双眼惊恐瞪大,难以置信地怒吼起来:“林默川,你还是不是人!你这是在犯法!”
“你不是说了么,我过两天又得被请进去喝茶,”林默川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缺你一个吗?”
陈青颂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匕首,没有动。
“快点,”林默川拉长尾音不耐烦地催促:“做不到,就别回北京了。”
“衡安不养废物。”他说。
“不....别....别!”
林柯彻底慌乱,一只手被三个保镖按着压在地上,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够陈青颂的脚踝,艰难抓住他的裤腿,硬挤出几滴鳄鱼眼泪道:“青颂,青颂,看在我们都是林家人的份上,我们谈谈,我.....啊!”
极度狰狞撕裂的惨叫响彻整栋别墅,陈青颂手起刀落,切下了他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
林柯抓着手腕在地上来回翻滚,断指尖的血液溅出去半米远,连常德脸色都惨白了一瞬,看向陈青颂时仿佛在看一头冷血的魔鬼。
匕首“哐当”从手中脱落,陈青颂用被纱布包裹的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全身高频颤抖,呼吸急促得几乎要换不过来气,他克制着竭力让自己胸膛平缓下来,不断在心里默念“傅承灿”“傅承灿”“傅承灿”……
林默川朝陈青颂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开始着手做收场清理工作。
林默川和陈青颂回到贵州的消息很快传遍林家,林柯被断指一事也不胫而走,闹的全家上下人心惶惶。
其中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系庶出走漏了风声,第二天一早,林家庄园便被狗仔围攻,摄像头和麦克风堵在每个角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直播林家内部斗争的精彩画面。
这对外界来说是一种熟悉的讯号每当林家发生暴乱时,就说明下个继承人即将诞生。
警方来到林家时,状似头疼又无奈地和林家诸位长辈握了握手,小于混在其中,看到了隐匿在林默川背后沉默寡言的陈青颂。
他不敢想象,就是这样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亲手砍下了林柯的手指。
这是得多狠的心肠.....
他这次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在傅承灿面前替陈青颂圆场了,陈青颂的桩桩件件,每一次下手狠毒的所作所为,作为朋友的客观角度看来,都不是一个适合交往的健康对象。
他闭了闭眼睛,只希望傅承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不会过于崩溃。
林家突如其来的暴乱事件在当天下午冲上新闻,林默川和陈青颂同时被警方传唤,由于衡安总部的法务团队在贵州深耕多年的原因,林默川被无罪释放,陈青颂则随时等待复审。
争夺家产的战争冲锋号吹响,林默川心情很是亢奋,刚出警局就驱车赶回了衡安总部,部署最后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