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不爱吹干头发,陈青颂朝他看过来,眉毛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傅承灿走到餐桌边给自己配药,一边低着头拧药瓶一边随口问:“你不热么。”
陈青颂看了眼自己的夹克衫:“不热。”
傅承灿莫名其妙轻笑了声,说哦,吃完药之后朝他这边走过来,弯腰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随意换了几个台。
几滴水顺着他的发梢流下来,陈青颂看到他喉结那块红红的,有点过敏破皮似的,问:“你被猫挠了?”
傅承灿放遥控器的动作一顿:“没。”
“你脖子怎么回事。”陈青颂指了下自己旁边的沙发:“过来。”
身居上位多年的原因,他不自觉带上了命令下属的语气,傅承灿听得不爽,啧了声:“使唤狗呢。”
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干练直白了,陈青颂沉默两秒,加上了几个有温度的字眼:“麻烦你过来挨着我坐。”
傅承灿忍着笑哦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陈青颂伸手掰过他的脸,将他下巴抬高暴露出最脆弱的喉结部位,盯着看了看,然后指腹摸上去,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疼吗?”他轻声问。
“痒。”
“要吹吗?”
傅承灿喉结滚了一下,半吊着眼俯视他,笑道:“你想吹就吹啊。”
陈青颂嗯了声,奇奇怪怪地说了句“谢谢你”,然后歪头凑过去,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对着傅承灿红肿的喉结轻轻吹了吹。
两个人离得很近,张嘴时温热的气息喷薄而上,逸散到眼镜镜片上,陈青颂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但还是坚持吹了一阵子,等到准备抬手摘下眼镜时,傅承灿却忽然制止了他这个动作。
他甚至还故意用指腹抹了一下镜片,使坏让他的视野更加朦胧迷茫,陈青颂这下彻底看不清了,分不清东南西北晕晕乎乎的,他抿了下嘴,刚张开口准备说话,唇瓣悄然感到一片温热柔软。
傅承灿亲了上来。
大脑“嗡”地一声消音,听觉、视觉同时被剥夺,陈青颂整个人在此刻被傅承灿完全掌控,跟随他的娴熟节奏被带着勾起舌尖,迷迷糊糊间,他听到傅承灿低声的诱哄:“把外套tuo了。”
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拉扯神经,陈青颂哑着嗓子说:“我不热。”
“我热。”
傅承灿说完,便抬手脱掉了他肩头的夹克外套,陈青颂里面只穿着一件长袖白衬衫,傅承灿没急着解他扣子,而是继续命令道:“自己把袖子掳起来。”
这一刻,陈青颂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想验证什么。
他立马撤后脑袋,打断了两人的接吻,傅承灿嘴角还有水渍,湿漉漉的白金色背头下是一片光洁额头。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青颂,像匹耐心的狼一样静静等他摘下眼镜,下一秒便猛地按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按进了沙发里。
他直接掀起了白衬衫的衣摆,陈青颂劲瘦有力的腰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几处深深浅浅的淤青错综交杂。
陈青颂下意识往下拽衣服,傅承灿恼火,一巴掌扇在了他胸口。
“怎么弄的。”他压着怒气问。
陈青颂眼神里的情欲也一点点消散,偏过头去,敷衍道:“磕的。”
“这么会磕,胸口也有,”傅承灿讽笑了声:“我说过挺多次了吧,陈青颂,你每次逞能都会让我讨厌你。”
“你完全可以让我帮....”
“没逞能,”陈青颂一条胳膊捂着眼睛,语气有点硬地打断他:“林默川让我出去办了点事,被埋伏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傅承灿半信半疑地一挑眉:“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