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架在火上炙烤,滚烫难耐。

陈青颂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水,忍了一路,眼睛都绽出红血丝,眼下赤裸着身体站在花洒下方淋了许久,却依然没有任何作用。 他忍不住看向旁边的马桶,攥紧拳头,内心极度纠结挣扎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走过去坐下。 他深呼吸一口气,豁出去似的,颤抖着手握住了自己。 刹那间,水流奔泻的速度一下比一下快而生猛,花洒里的水噼里啪啦拍打在光滑瓷砖上,激起水花四溅,某种温度越来越高,伴随着愈发粗重的隐忍的呼吸,但是没用。 不够...还是不够。 陈青颂骤然停下,抬起头看向天花板,闭了闭眼。 我怎么这么笨。 外面蓦地响起咚咚咚敲门声,傅承灿在外面催促:“你干嘛呢,出来吃药。” 陈青颂感觉自己视线有些涣散不清,喉结滚动了下,艰难地起身披上件浴袍,在腰间系好,然后打开了门。 一感知到里面的室温,傅承灿震惊道:“你洗凉水澡?”

“你发烧洗凉水澡?” “你脑子有毛病吗?” “对我有意见不能直说?非得赌气来这套?”

“……” 陈青颂盯着他喋喋不休的两瓣嘴唇,一张一翕间,他看到他深粉色的舌尖和洁白牙齿。

最后一丝微弱的神志逐渐被体内焚烧的火吞噬,理智“轰”地全线崩塌,陈青颂狠狠一咬牙,双眼彻底赤红,猛地扣住傅承灿后脑勺吻了上去。 腰间浴带同时滑落,露出光裸的全身。 他直接拉起傅承灿的手摸向自己的,喉咙因充血而沙哑艰涩:“帮...”

“……帮我弄一下。”

第42章

傅承灿诧异地张大嘴,陈青颂面色尤其耳根红得仿佛被浸过有颜色的水,短硬的发茬里也蓄满水珠,顺着坚毅脸庞曲曲折折一路下滑,滴落到锁骨,然后胸膛,腹部沟壑。

以往从未见识过的部位就这么赤裸裸地袒露在眼前,那滴水……最终停留在了顶端。

陈青颂毫无章法地吻他,扣住脑袋的五指根根凸起泛白,他指关节都烧出淡淡一层粉,喘息粗重急切,这样的情欲状态,傅承灿只在某一类人身上见过。

他抬手扣住陈青颂肩膀,把他推开,然后半眯起眼转头看向了桌上那瓶矿泉水。

陈青颂被拒绝,眼里的血丝更加目眦欲裂,他几乎抱着自伤的心态狠狠咬住舌尖,血汹涌而出的那刻理智稍微回笼了一点。

他睫毛是湿的,嘴角也有血,声音更是嘶哑得不像话。

"抱歉…"他低声说:"我,再洗一下。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回浴室,傅承灿也没有拦他,然而走了两步,胳膊猛地被人一拽,他被迫转过身来。

-﹣下巴被男人的大手掐住,脸被高高抬起,矿泉水瓶嘴直接捅进了他的口腔里。

大股大股掺了药的水从口腔顺着下巴流出来,傅承灿把大部分都灌进了他喉咙里,剩下最后一口,仰起头,灌给了自己。

他大手一捏扁瓶身,丢出去,手背擦了把嘴,指着旁边的囚笼大床说:"趴上去。"

陈青颂硬生生靠着舌尖疼痛保持理智,深吸一口气说:"不用。"

傅承灿不跟他废话,拉起他胳膊往床边一扯,把人甩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

男人温热宽厚的胸膛紧贴上来,陈青颂脑袋"嗡"地轰鸣了一声,体内燃烧的烈火极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终于理智全无,一把抓住傅承灿腰间的西裤皮带抽了出来。

傅承灿却在这时候抓住他急切的手,拉到头顶,按进绵软的大床里,他眼里酝酿着不疾不徐的笑意,低头凑近陈青颂,微微张开嘴,做出一个接吻的预备动作。

陈青颂以为自己会意,立马抬头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