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的门很快被关上,陈青颂反锁插销,后背靠在门上,闭了闭眼睛。
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刚刚洗澡后留下的温热水汽和淡淡洗发水香。
指间仍留有五指相贴后的余温。
傅承灿的低语仿佛近在咫尺。
“忍不住的时候怎么办?”
他仰起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方,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抬头将后脑勺抵在了门上。
忍得住。
第31章
一门之隔外,传来“咚咚”的叩门声。
傅承灿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催他:“你在里边吃上了?”
陈青颂平复了下心理和生理,转身拧开插销,打开门,一眼就和嘴里叼根黄瓜的傅承灿对上视线。
傅承灿眼神高深莫测的,兴味挺浓,先看他的耳根后看下方,精准停到那里之后,咬了一口嘴里的黄瓜:“你这儿,怎么看起来比平常大了点。”
陈青颂目光平静:“尿憋的。”
傅承灿点点头,说“哦”,然后笑了下,当他面两指一夹黄瓜,摆出抽烟的手势,性质顽劣地做了个吞迟的动作。
陈青颂在他张嘴的那一秒,看到他的舌头。
深粉色,舌尖长而上翘。
陈青颂闭上眼。
该死。
傅承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吹响一声流氓哨:“陈青颂,你更大了。”
陈青颂一咬牙,狼狈转身,又躲进了厕所里。
.......
傅承灿晚上一个人看完了整部电影,半夜在沙发上睡过去,起床时已经日上三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先是闻到一阵饭香,继而听到一声微弱的“喵”。
喵?
昏睡的脑子一瞬间清醒大半,傅承灿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四下张望,在厨房推拉门旁边看见了一方小小的玻璃笼子,叫他起床的小东西就母鸡揣着四肢,眼巴巴看他,眼角还挂有一丢丢小零食。
陈青颂听到他起床动静,从厨房探出身子,看了他一眼。
换做以前早晨,就算是傅承灿在床上尿了勃了陈青颂都不会多看他一眼,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目光有些许做贼心虚的意味在。
傅承灿最会拿捏洞察人心,陈青颂这一眼瞟过来,他当即板下脸,有模有样地沉声道:“你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的。”
“早晨,”陈青颂低下头解围裙:“医院打电话说治的差不多了。”
傅承灿适时地给予三分沉默,然后道:“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你在睡觉。”
“我对猫毛过敏。”傅承灿义正言辞:“很严重,会喘不上气,发痒发红,烂脸,无法正常脖起。”
陈青颂在听到最后一项时,整理围裙的动作停顿了下,继而不紧不慢地继续叠放整齐,说:“所以我买了隔离柜。”
逻辑严密,做事滴水不漏,傅承灿没有找茬的理由。
他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向隔离柜,蹲下来和里面的小猫平视了会儿,问:“公的母的。”
“母的。”
“怎么着,养个女儿?”
傅承灿隔着玻璃弹了一下小猫的脑壳,“咚”一声,小猫警觉地一跃而起,浑身炸毛,龇牙咧嘴地冲他哈气。
陈青颂摸不准他的态度,毕竟这是他家,只好提醒:“打电话的时候你同意养了。”
“知道,没忘,”傅承灿斜睨了他一眼:“看你三秒内裤换的。”
陈青颂:“....”
傅承灿指了下玻璃柜的插锁:“打开,抱出来我看看身上有没有寄生虫。”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