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青颂不想搭理他跳跃又古怪的问题,他们只是正常同居关系,他对傅承灿的私生活也产生不出丝毫触动,干脆闭嘴,把菜从塑料袋里拿出来,放进池子里洗。
过了一会儿身后也没再出声,陈青颂微微抬头,从玻璃的倒影里看到傅承灿在低头打字,打到一半手指一顿,接着是金币哗啦啦洒落的微信音效傅承灿收到了红包。
不过数额应该并不令人满意,因为傅承灿没蹦起来喊牛逼。
腰上的伤口在慢慢凝血,陈青颂忍着疼痛面色不改地把饭做完,走出厨房冲傅承灿撂下一句“自己进来端”,走进了卫生间。
他熟练地从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包扎带和消毒水,轻轻脱下上衣,侧过腰对准镜子给伤口上药。
从镜子里看去他只是微微皱起了眉,这种级别的疼痛对他来说不算太严重。
只是始作俑者下手过于歹毒,啤酒瓶碎玻璃片往肠子那块捅,要不是他身上也有刀,指不定今晚上傅承灿这逼能不能吃上顿热乎饭呢。
卫生间的门被人打开,傅承灿半靠在门框上,一手夹着筷子,一手握着个馒头,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盐放少了没味。”
陈青颂专心致志地给自己缠绷带:“将就吃。”
傅承灿看了他裸露的上半身一眼,凭良心讲,以他这么个在床上身经百战的人的眼光来看,陈青颂身材算薄肌那一类,这种打起桩来体验感通常很爽,但可惜陈青颂的气质不是做受的那块料,而且傅承灿对他的兴趣也仅限于欣赏。
他收留陈青颂的主要原因,一是看陈青颂能打,二是看陈青颂做饭好吃。
他现在在娱乐圈处在一个十八线糊咖的尴尬位置,没公司,没经纪人,资源要么靠陪要么靠抢,他挤破头想出人头地,吸引来的却大多是些不靠谱的三流制片人和诡计多端的心机大母零,有时候还会因为肉体纠缠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候陈青颂就不必当他的老实孙子了,该打打该揍揍,下手重了就进去喝一喝茶,反正陈青颂本来就不是什么履历干净的好东西,破破烂烂的人生唯一的利用价值也只有这点。
想到这些,傅承灿看陈青颂的眼神都变得慈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