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尖叫,一边拍打傅承灿的胳膊一边喊:“慢点!前边是主路,上主路再加速!上主路!” 他尖叫时声音太过锐利,像某种声带劈叉的动物,傅承灿忽然笑了声,还有心思跟他打趣:“上主路然后呢,接着被人追?” “我现在报警....我现在就报....”刘秉阳抖着手去拿手机,傅承灿瞥了一眼即将撞上来的面包车,说:“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他正好开上主路,下一秒,他偏头把嘴里的烟一吐,趁面包车前挡风被灰尘掩盖看不清路面,被迫减速行驶的一刹那,突然猛地松开油门,急剧刹车,飞速打死方向盘的同时又骤然油门一踩到底。
轿车轮胎在路面割裂出一圈火星四溅的石痕,车头猛然调转过来,直直面对面包车。 刘秉阳瞳孔刹那紧缩,同样,面包车里的司机也在一瞬间脸色煞白,他条件反射地踩下刹车,惯性使得整车人差点飞出去,两辆车车头相逼,眼看就要撞上。 就在这时,已经开上主路的傅承灿迅速调转方向盘,车身速度丝毫不减,以极其惊险的距离“蹭”地一下从面包车侧面掠过,光明正大地开往了面包车来时的方向。 面包车上的女人们尖叫声卡在嗓子眼里,惊魂未定,更别提掉头追车。 她们胸膛剧烈起伏,眼睁睁看着傅承灿驶上汇入主路的另一条并行道,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从车窗伸了出来。 借着逐渐远去的车灯,她们看到那是一根傲然挺立的,鄙夷的中指。
第18章
“呕...呕....”
刘秉阳蹲在地上,脑袋深埋在垃圾桶里,随着脖颈一抽一缩,大量呕吐物被胃部挤压着流出喉咙。 傅承灿一把甩上车门,下车之后先检查了一圈轮胎,给出判断道:“这车废了。” 刘秉阳哑着嗓子喊他:“水....拿瓶水。” 傅承灿打开后备箱拿出瓶水来,抛给他,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刘秉阳一副“你看我能没事吗”的眼神,傅承灿抱歉一笑,说了句不好意思,等他漱完口双腿打着哆嗦从地上站起来之后,说:“走吧,进去,怪冷的。” 他说完,也没有搭把手的意思,径自走进了旅馆。 他进屋之后先进卫生间洗漱,房间里暖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坏的,傅承灿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冻得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打开行李箱想找件厚衣服穿,扒拉来扒拉去,愣是没找着自己那件熟悉的睡衣。 忘带了? 傅承灿不信邪,又里里外外扒拉了一遍,最后确定真的是忘带了。 什么脑子。 他有点无语地躺在了床上,那件睡衣是他穿了好些年的,虽然旧,但胜在暖和,而且他和这件衣服已经建立起了一种深厚的陪伴感情,不穿它,他睡觉不踏实。 他靠在床头闭眼休息了会儿,片刻,睁开眼,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对方没有来电音乐,只是最普通的一声声“嘀”,过了大半天也没接,傅承灿心里纳闷,寻思不会连电话也给我拉黑了吧。
他移开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确定没打错之后,挂断又重新打过去一遍。 这次对方接了。 “喂。”陈青颂淡淡道。 “想我没啊?”傅承灿尾音上挑地吹了声口哨:“你挺牛逼啊,还学会拉黑了。” 陈青颂:“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不是,你是不是觉着咱俩离得远我弄不着你啊?”傅承灿让他这副态度硬生生整笑了:“你把屁股顺丰快递过来,我揍揍。” 陈青颂作势就要挂断电话,傅承灿急忙哎了一声,这才把话题放在正轨上:“你去我屋找找衣柜,把我那件维尼熊睡衣寄过来。” 陈青颂沉默了下:“你没带?” “我带了还要你寄?你问的什么废话,快去。” 手机里传来窸窸窣窣掀被子的声音,傅承灿判断出陈青颂刚从大概是待在被窝里,他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陈青颂没穿衣服的模样,忍不住嘴贱道:“我在对面窗户看见你弟了。” 陈青颂丝毫不慌:“窗帘是关着的。” 他走进傅承灿的房间,打开衣柜,把最上层几件没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