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今天是情人节,林默川给阿衡买了好大一束白色鸢尾花,白色很衬阿衡,他笑得很开心,我站在昏暗角落看他们牵手拥抱,也许是身上的悲哀和死气味道太浓郁,阿衡向我看过来一眼,在林默川走后,他分享了一只白色鸢尾给我。
我摇摇头说,谢谢,但我不需要鸢尾。
我只想要玫瑰。
27.我学习课程的努力程度被林默川收进眼底,他很满意,认为这是我獠牙渐渐软化的征兆,他把没收的手机还给了我,但却植入了监视病毒,随时可以查看我的社交生活。
我打开微信,点开和傅承灿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某个很平常的夜晚,他抱怨我做饭怎么越来越难吃了,能不能别用脚炒菜。
我回了句不爱吃别吃,他朝我竖起中指。
28.浑身酸痛,我发烧了。
29.从11岁那年离家出走之后,我几乎就没再生过病,拮据的钱包和忙碌的生活使我失去生病资格,睡桥洞时我没发烧,睡公园躺椅时我没发烧,但来到这座豪华舒适的庄园,我总是不停地在受各种疾病折磨,失眠,头痛,梦魇和时不时的发烧感冒,我脆弱得像被剔掉肋骨,甚至有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30.但我不能哭,我是成年人,我要把眼泪积攒,直到和傅承灿重逢。
31.降温了,41度变成38度5。
32.脑袋晕晕乎乎的,我不知道林默川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一处名为黑豚山的地下表演馆,我被安排坐在了第一排,当舞台帷幕缓缓拉开时,我看到玻璃牢笼里两个被割掉舌头的外国罪犯在x交,台下带着面具的观众们发出喟叹,我转头看向林默川,他的表情很是津津有味。
也许是长期暴力镇压和精神折磨的原因,加上烧灼晕眩的意识不清,看着眼前这残忍又荒诞的一幕,我不仅没觉得难以接受,甚至隐隐有一丝压力释放的通畅感。
这是我后来唯一瞒着傅承灿的秘密,我渐渐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况正在悄然发生变化,扭曲晦暗的心理像藤蔓一样生根发芽,我很怕这种爱好会让傅承灿感到恐惧,所以在后来和他重逢的当天晚上,我偷偷开了些抑制的药。
33.今早,白山告诉我,林默川有去北京开分公司的打算,他想发展国际影视合作,北京中外交往条件方便,是个合适的选择。
34.于是我开始和白山偷偷培养人手,企图在分公司成立时将我们的人安插进去。
35.这两天一直在为林默川跑腿处理事务,不知为何,常德对我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从前他还会恭恭敬敬喊一声陈少,如今见我却只是微一点头便擦身而过。
一种直觉涌上心头我获得了一点点林默川的信任。
36.阿衡的腿不小心季节感染,林默川陪同他去了医院,听白山说阿衡的腿是被林家人搞没的,他们安排了一场车祸,目的是逼阿衡离开林默川。
但阿衡没有。
他其实是个骨子里很叛逆的人,不让他干什么,他偏要对着来。
37.别墅里只剩下我和白山,白山从阿衡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书房钥匙,我们潜入进去,查到了很多衡安的重要文件。
38.林默川的实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庞大。
39.我花了一晚上时间部署未来的计划,如何获得林默川的彻底信任,如何反击,如何拿下家产…..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重担压在肩头,想着想着便疲惫地走了神,梦中,我又一次听到傅承灿的惨叫声。
我猛地惊醒,大口喘气,跌跌撞撞跑向那些计划图纸,我说,救救他吧,不要停下来,救救他吧。
40.一夜的失眠导致我身心俱疲,早晨,阿衡特意让佣人给我煮了一杯牛奶,我沉默着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