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湿润,那滴水即将从眼角滑落时,陈青颂抬手给他擦了下。
他指腹轻轻在眼眶上摸了摸,说:“尿就尿了,你哭什么。”
这话一出,傅承灿的吸气声更加急促,他胡乱摇起脑袋逃避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可能是连续两次高嘲让他泪腺变得异常敏感,也可能是觉得这种生理反应暴露人前太过丢脸,但最大的原因可能性,是因为在陈青颂面前暴露了这种难堪一面。
他怕他嫌弃自己,怕他不再拿他当哥,怕他以后提起这个就......
“哥。”
陈青颂忽然叫了他一声。
傅承灿身体抖了一下,接着就听见陈青颂说:“不丢人。”
“我....”
傅承灿把嘴唇咬得死紧,这时候了还嘴硬:“我没觉得....”
嘴唇上感到一处粗粝的摩挲,陈青颂用指腹摁住他牙齿,微微用力将被咬紫的唇瓣解脱出来,摸了摸他这张比石头还硬的嘴,低低嗯了声,说:“下次我也尿给你看。”
“滚...”
傅承灿抄起胳膊往他肩头抡了一拳:“滚开。”
陈青颂被他捶得肩膀后仰了下,但没还手,盯着傅承灿看了一阵。
他知道他这几天因为被自己关起来积压了很多委屈和怒火,而自己也因为处在最关键最危险的时期无法静下来和他好好沟通,现在木屋只有他们两个人,剧烈的运动导致他们二人都身体疲惫无法再爆发肢体冲突,时间也还很长,或许是个好好谈一下的机会。
他明显一副在措辞的模样,傅承灿有预感他要走怀柔安抚政策,立马捂住他的嘴怒道:“别他妈解释了,都知道你是个变态了。”
“.....我不是。”
陈青松沉默了下,用一种很缓慢但很认真的语气开口:“我一开始没打算在这里欺负你。”
“你已经欺....”
“这里环境不太好,你后面是第一次,不该在这种条件下。”
傅承灿刚要说话,陈青颂突然话锋一转:“但你总是在闹。”
“我闹?我能不闹吗?”
傅承灿气结:“换你被自己最亲的人囚禁起来,你不难受吗?”
说完之后他就瞪着陈青颂,本以为他会感到无地自容,结果发现他眼睛在听到“最亲的人”时忽然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