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想贺小姐,也?是这般风流恣意的性子。”
陌生的声音传来,暧昧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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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慌忙抽出手, 心虚地向?四?处看了看,却没找到供她躲避的地方。
面前的言却一脸坦然,似乎一点?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 甚至从容地, 将贺灵弄歪的茶盏摆正。
外间男人逡巡在两人间的目光, 还带着这意味深长。
“你不要乱说话。”黄诗云解围道, “贺灵只是来看望言公子而已。”
男人含笑点?了点?头?,再看向?贺灵,却带着点?不?怀好意。
皇城的人, 谁都知晓贺灵在笄礼上是如何的风光和惊艳,如今的圣上和长公主有多心疼偏爱她。
只可?惜一直有传闻, 说她和裴远章已经定下婚事,所以虽有人蠢蠢欲动?, 因为?她尊贵而不?敢轻慢,因为?裴家而不?敢涉足。
如今看这位小姐,没有传言中的那样?乖巧拘礼,他?想?起贺灵方才的模样?。
倒很是活色生香。
不?过这也不?奇怪, 这些个皇家人,有几个是会压抑自?己的。
当年的景阳长公主, 就算对贺家恨之入骨, 贺成州仍旧是她的入府之宾;太子与他?那位侧室也曾经满城风雨;更?别说玖安长公主, 坐拥一个坊的俊雅男倌。
是以贺灵如今跟言却搅在一起该是情理之中的事,别说如今裴远章不?在皇城, 就算他?在, 两人已经成了婚, 贺灵血脉中就有这样?不?安分的涌动?,又怎么可?能压抑得住。
她们这样?尊贵的主子, 从来都是由着自?己性子。
男人脸上的笑容更?深。
他?倒是挺好奇,那位清冷的裴世?子知道这事后是什么神情,不?过更?好奇的是,这位初长成的贺家小姐,是否如同?所见?一般,香软可?口。
瞥到男人脸上的神色,黄诗云重重地给了他?一肘,笑得十分用力:“夫君,你在想?什么?”
夫妻五载,黄诗云当然能看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在盘算什么。
他?天性风流放浪,为?求娶她辛苦伪装了不?短的时间,婚后没多久便故态复萌,借着祖上的荫庇,从不?思长进,满脑子的男女之事,似乎离了这个他?便活不?得一般。
府上但凡姿色尚可?的,几乎都沾过他?的手,在府外更?是放肆,看他?如今的样?子,分明是把主意打到贺灵身上了。
烂虫,他?也配。
“贺小姐。”他?这才回过神,“方才冒犯贺小姐了。”
贺灵不?觉得冒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点?头?:“没事的。”
黄诗云介绍:“这是我夫君,柳尚书玄孙,柳境意。”
她转向?柳境意,警告道:“眼下你也该放心了,知晓言却不?过单纯地在这里养伤?”
贺灵帮忙解释:“实在抱歉,只是言却如今没有地方去了,这才求得黄姐姐收留,让柳公子误会了。”
柳境意轻笑,他?有什么误会的,黄诗云就算请言却言十言六来他?都不?在乎。
只要面子上能说得过去就好,如今两人各玩各的,他?在意黄诗云,分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过是因为?黄诗云请动?言却太让人惊诧,要知道言却一直是玖安公主身边的红人,性子也不?算太好,哪里会屈身于黄诗云,他?只有些好奇罢了。
谁想?突发奇想?过来这一趟,竟然还能遇见?一朵可?堪采撷的小桃花。
“原是贺小姐的意思。”柳境意道,“是在下误会贺小姐了,实在当罚。”
他?装作思考片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