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长得太慢太慢,已经是这?样的年纪,都不能独挡一面。
总这?样否定也于事无补,贺灵情绪缓解了些,吩咐人给太子递了帖子。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不过去兄长那说几?句话,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妨碍。
贺灵叹了口气,看着沉寂的夜空,只是言却,又该如何呢。
她?想不出应该将言却如何,直到有个?小?童,偷偷拦住她?的车驾,贺灵才知道,言却处在什么样的境地中。
言却伤得很重,这?几?日什么精贵的药都用在他?身上,可?一直没有什么作用,人还在昏迷之中,大夫说要是还没有效果,人只怕是好不全了。
人都长于算计,在意识到给言却投入再多,都不会?有什么回报之后,青汇坊就开始怠慢。
上等的药材转为中等,细致的照料变为敷衍,本来还有五六分治愈的可?能,眼下也只有两三?分,刚有一点点恢复的态势,眼下也全没了。
“小?姐,您要是真把言公子当个?朋友,求求您,求求您去救救他?吧。”小?童道,“眼下也只有您能帮他?了。”
贺灵不假思索:“长福你再去找个?大夫。”
她?看向小?童:“你上来,我们一道去青汇坊。”
车马很快赶到青汇坊,小?童带她?走了条隐蔽的道,才到言却现在安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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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处的房屋似乎是最早建成的,平日也疏于管理?,看着有几?分破旧,刚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血腥味不重,时有时无,可?仍旧让人揪心。
言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过分,嘴唇干燥到起皮,深秋的天气,身上只搭着一张薄被。
房间里除了张床,桌椅茶杯,再不见别的物件。
那日贺灵就想到,坊主可?能会?怠慢言却,可?盛晴说得也不无道理?,也愿意相信言却应当会?被好好照顾。
谁想那位坊主当真这?般冷漠无情,一个?人,竟然说丢弃就丢弃了。
“贺小?姐?”
贺灵转眸看着言却,他?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气力,比呼吸声大不上几?分,若非此地僻静,房中安静,轻易地就会?被人忽略掉。
“你怎么样?”
言却苍白?一笑:“还好……让,贺小?姐,担心了。”
“没有的事。”贺灵道,“我原以?为……早该想到的,那日我应该带你走的。”
言却只能露出个?宽慰的微笑。
他?没清醒多久,又昏了过去,大夫匆匆赶来,对着言却的伤势一叹再叹。
“这?伤太重了,也没好好医治,只怕是得花费不少功夫。”
贺灵道:“没事,时间上倒是不要紧,您尽管治就是,只要人能痊愈。”
“还有他?的手,也受了伤,他?这?双手对他?来说很重要,您看这?伤重不重,能不能恢复,以?后还能弹琴么?”
大夫捋了捋胡子:“老?夫尽力而为,兴许能恢复个?七八成,至于之后的,且看公子自己的造化?了。”
“多谢大夫。”
目送大夫离开,贺灵沉沉地叹了口气。
究竟是什么仇怨,那人要对言却下这?样的毒手。
贺灵在心中将那天的男人和?坊主都骂了一遍,心中怒意散去些许。
面前的言却脆弱得可?怜,她?不能将言却丢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
毕竟,他?是自己在皇城少有的朋友,还为她?弹了许多精绝的妙曲。
可?是,她?如今在皇城也只长公主府一个?去处,更不能将言却带回府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