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已经吐出?,覆水难收。

贺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句话有些不对,似乎伤了母亲,可确实是?她?想说?的。

父亲喜爱她?,从来都顺着她?,不强迫她?做任何事。

父亲若是?知道裴远章的事,都不必自己多说?,父亲已经提着枪将婚帖丢回裴家。

只有母亲,母亲永远自以为是?,强加给自以为好?的,根本从不关切是?不是?她?愿意,是?不是?她?想要的。

贺灵眼中蓄满了泪珠,一垂眸从腮边滚落,景阳看在眼中,只觉得心寒。

可她?偏笑得灿烂,看着贺灵的发顶:“是?,你父亲待你好?,事事顺你心意,真是?可惜了……”

“他忤逆不得我,而你,也拒绝不了。”

景阳起身,仪态端庄地?整理衣袖:“这么喜欢跪着是?么?”她?笑盈盈地?吩咐,“崔内官你看着她?,你们?家小主子?什?么时候想通了,跪够了,什?么时候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