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一片失重,她下意识地勾住裴远章的脖子,人已经被稳稳当当地从地上抱起。

这比方才还要好。

鼻尖的冷香从未有过的浓烈,他的胸膛温厚,双臂有力地托在她的腰际腿弯,这一切都实实在在地印刻在她身上。

真实到,她都快以为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而非她酒后的臆想。

但怎么可能呢,左云有他勤勉的政事,有他心仪的小妻子,他早就没了保护她的任务,不可能会悉心同醉酒的她纠缠。

眼前只会是她的幻想。

只让她一个人心满意足,聊且忘忧的幻想。

难怪失意之人都爱这杯中之物。

衣服上的金绣正贴在她额头上,贺灵毫无顾忌,轻轻蹭了蹭,又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