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与贺灵纠缠太多,只是不能落了长公主的面子,太子的面子,斜看了眼程惜钰。

程惜钰忙上前一步,亲热地抓住贺灵的手:“贺小姐说哪里的话,昨日热闹,祖母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夫人笑着点头。

太子赞同:“这倒是,丫头活泼,大大小小的宴席也参与过不少,有她在总有些趣味。”

“孤和姑姑虽然骄纵这丫头,却也养得她知趣识礼,许是昨日情形太荒唐,这才失了礼数。”

“贺小姐哪里有错,应当是我们去赔礼才是。”程希钰忙道,“是我们一时疏忽,还连累贺小姐受了委屈。”

太子的眸光这才懒懒地落在程希钰的身上。

程希钰行了个标标准准的见礼:“民女程惜钰,叩见殿下。”

太子看了眼老夫人,又看贺灵仍旧是一副浑然无知的样子。

“原来是先裴夫人继兄的女儿,听说你来皇城养病,怎么也有几年了,病还没养好么?”

房中霎时一静,贺灵也有些莫名,看了眼太子。

程希钰不卑不亢:“是民女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这病是娘胎里带来的,在皇城也多多少少恢复些许。老夫人心疼民女,这才在皇城中滞留许久。”

“皇城好景,确实容易让人流连。”太子意味不明。

府中的人都清楚程希钰留下的原由,太子全然站在贺灵的一边,怕生出什么事,又说起旁的岔开。

交谈渐进无趣,方时素适时提议,带两个人出去走走。

行至院外,太子冷哼一声:“我看昨天这事也不是全因为你。”

贺灵嘟囔:“本来就不是因为我。”

方时素笑而不语,忽然一道黑影从灌木飞出来,太子一把拉住贺灵往旁边一闪,这才没让它扑倒。

大黑狗对着贺灵讨好地叫了两声,贺灵心中害怕,紧紧贴在太子身后。

“他平日里不是挺安分不爱理人吗,现在叫什么。”太子护在贺灵面前。

看管的侍卫忙抓住绳子:“太子殿下,夫人……”他这才看到太子身后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贺,贺小姐,您今日也来了。”

黑犬仍旧挣扎,侍卫心里明了几分,拍了拍它的脑袋:“安分些。”

大狗委屈地冲着贺灵的方向叫了两声。

贺灵不理会,只会闪躲,见它不知声才敢偷偷看了它一眼。

大狗似乎被鼓励到,兴奋地叫了几声,立马又把人吓缩回去。

太子知晓这狗的来历,也没多计较,挥手让侍卫赶快下去。

见贺灵脸上的惧意未消,打趣道:“过去这么久了,还怕狗呢。”

贺灵道:“怎么能不怕,他这么大,叫得好凶。”

太子点头,状似不经意道:“那以后少来裴府。”

贺灵附和。

她其实也不想来裴府,虽然方姨母待她很好,可裴府也让她不自在。

方时素:“怎么,贺灵也不想见到姨母?”

贺灵诚恳道:“想见的。”

“没事,让下人看管好就行了,以后咱们便不来这里。”方时素牵着贺灵的手,“姨母知道你来,做了些点心,太子要不嫌弃一起尝尝?”

太子皱鼻:“孤还得去政事殿,怕是没福气享用了。”

“让这丫头多吃点吧,来皇城也没多长时间,清减了不少。”

方时素点头,看向贺灵的眼中也带着点心疼。

她同景阳自幼相识,算是至交密友,贺灵在长公主府上境遇如何,她也能猜到。

景阳历事太多,总有想不开的地方,造成现在有些顽的性子。

她实在是想贺灵顺遂,太在意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