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臣,他的姑母,淮南王,安平王,有哪一个,是她这个手无寸之力的人能撼动的,哪怕是当今圣上一时疯癫想要再立,都得?掂量掂量。
“臣自身难保,辜负娘娘厚望了。”
“怎会。”俪妃抬眸看着他,“眼下丞相,不是还有未用的能人么?”
张黎心中百转千回,忽然一阵寒意从头顶穿刺到脚底,他咬着牙战栗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同他,是一伙的?”
“丞相何不用张良计。”
她笑盈盈地丢下这句话,便娉婷离开。
张黎仍旧立在原位。
为何不用,为何不用。
因为那人就是个疯子,他先前担心买官一事会牵扯到他身上,担心裴远章回查到些许蛛丝马迹,正好那人丢给他一根绳子,他便接下了,可那人,那人根本不是为了帮他。
他不过是个满心愤恨的疯子,杀公?主,杀裴远章,他不顾一切,没有人性,要的是皇室为他的过去血祭,要的是群龙无首天下大乱,自己怎么可能会再同这样?的人合作。
可是,如今,他还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就等?着皇帝继续冷落他,等?着太?子将他下狱,将他一族诛杀?
张黎抬眼看了看天空,天色蔚蓝,厚重?的云层一层层,压在人间之上。
除了与虎谋皮,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张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缓缓抬起,犹豫了片刻,才落下,一步步都走得?那样?不坚定?,最后越发沉稳,从容地走出宫廷。
方才还天气正好,皇城忽然刮起风来,贺灵看着突然阴沉下的天色,捧着冰碗又舀了一大口。
“别贪凉。”太?子放下折子,“你这几日怎么回事,天天来孤这蹭吃蹭喝的。”
“我胃口才这么小一点点,又吃不空你。”贺灵道,“那案子不是已经结了么,怎么见你比往日还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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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叹了口气:“案子是结了,人也惩处了,可是空出的位置要怎么安排,你有章程?”
贺灵连忙摇头:“兄长您都头疼,我怎么能想出什么点子出来。”
她想了想:“就是前些时日言却来传话,玖安姑母又唤我去吃酒,不晓得?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没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