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叫程肃。
太子在心?中?冷笑:“不过是觉得他同裴远章挺像的,估摸心?意相通。”
“他们俩很像么?”
太子笑而不语,又同贺灵说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见贺灵听?他点拨之后,一直似有所思,便将时间交还给她,让她好好想想。
贺灵空闲下来,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想着国公府上的一幕幕,裴远章做的那些,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好像没有分辨真假的智慧,贺灵想,可?是是真是假又如何,人不是都已?经不在了么?
贺灵并?不觉得释然,她可?能在后宅憋闷得太久了,她应该出去走走,应该同旁人说说。
焰火下的那张带笑的脸恍若就在眼前,贺灵估摸了下时辰,今日是来不及去寻他了,待明天吧。
第二日用完早膳,便往三林书肆去,罗叔仍旧笑盈盈地同贺灵打了招呼。
“贺小?姐今日来得不巧,主子这几日都不在。”
贺灵下车的动作止住:“这几日都不在么?”
罗叔笑着点头。
“那什么时候回来?”
“约摸过个两三日,主子要是回来自然会?先去找小?姐您。”罗叔见她面露愁容,“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贺灵摇头:“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他既然有事?就不必麻烦了。”
贺灵恹恹地坐回马车。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
贺灵想了想:“去宅子那看看吧,已?经许久都没去过了。”
确实有好长时间没来过这宅子,这段时间甚至都没想起过。
不过有言却在,宅子被打点得很好,处处明净,新?送来的器物也被归整好,等待主人安排。
她到宅子的时候,言却一身半新?不旧的窄袖常服,正在清扫。
“言却。”
言却抬眸,笑意渐渐浮现在面上,随手将笤帚靠在树上,略微整理?衣袖,快步走到贺灵身前。
“贺小?姐怎么来了?”
贺灵道:“左右无事?,就过来看看。”
“贺小?姐身子可?都大好了?身上的伤可?都痊愈了么?”他加你贺灵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面前的姑娘虽然没什么精神?,可?气色还算好,“听?闻前些日子小?姐再宫中?又病了一场。”
“都好了。”贺灵勾唇笑笑,“眼下已?经没什么要紧的。”
她看了一圈,院落中?的树木都光秃秃的,不见一点年节的喜气,太过素净了些,还有言却身上,竟也没做一身新?衣么?
“年节你就是这样过的?”
言却顺着贺灵的目光看去:“这宅院已?经很好了,再者,言却也不是……”
“言却。”有人扬声叫他,“你前些日子埋的酒是不是该好了。”
人一阵风一样出现在贺灵跟前,一袭张扬单薄的红衣,除了君承,还能是哪位。
“呦,贺小?姐。”他倒是并?不吃惊贺灵的出现,打趣道,“又想起你这里金屋藏娇了?”
“瞧瞧。”君承围着她走了两圈,“是哪位又招惹我们贺小?姐了。”
他凑近贺灵道:“贺小?姐闻着,似乎很不高兴。”
“君承。”言却道。
同君承也打过不少交道,贺灵知晓他这种人,你越是退后,他越是得寸进尺,还不如同他正面相对。
贺灵不躲不闪:“你怎么也在这?”
“来者是客,怎么,贺小?姐是想赶我走?”
贺灵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君承不在意地笑了笑:“知晓贺小?姐舍不得。”
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