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好孩子?,好孩子?。”她道,“有你在,也是我们远章的福气。”
贺灵一时不知晓要说?什么,看了眼自己的母亲。
长公主?神情肃穆,平淡地?扫过她们交握的手。
许是冬季还未过,国公府上的悲凄格外地?浓重苍凉,贺灵只在这浸了小半天,已经压抑难忍,更遑论这些人?……
贺灵立在回廊一角,看着来往的人?。
久在皇城,她也知晓裴远章于国公府的分量,国公府到国公爷这一代,已经名存实亡,只留个国公的空壳子?。
就在这府邸即将没落之际,出了个裴先,也就是裴远章的父亲,早早就显露出过人?的天分,旁人?看着晦涩难懂的诗文,他只需要诵读几遍,便能通晓其?意。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在科举崭露头角,可他又不声不响地?混进军营,说?是要秉承老国公遗志,护佑一方?安稳。
当年皇城嘲讽之声不断,笑他太过自负目中无人?,浪费自己的天分,都等?着他灰溜溜地?回到皇城。
想?来也是,上天赋予他这样高?的文才,又怎么会在军法上慷慨,只当他是一时气傲闹着玩。
可谁想?偏就有这样的天之骄子?,不过三年,他在边地?就有了一番小成绩,当时正值用人?之际,他不走读书?这一条路,仍旧搏出一番功名。
国公府自是在裴先手中显赫。
只是天妒英才,许是让他文武双全之时,就一定会让他缺损上哪一方?来填补,他于官场上许是不屑,又许是不通,最终年纪轻轻而殒命魏台。
可国公府却?没有就比衰败下来,裴先离世后不久,裴远章又慢慢出挑起?来,造成今日的国公府。
如今撑着国公府的便是裴远章,他若是当真出了事,国公府怕是又要沉寂许久。
贺灵叹了口气,也不顾形象如何,靠在廊柱上。
天空蓝得浅淡,阳光也算不上热烈,似乎也在一同伤悲。
贺灵心绪也有些复杂。
在如珠的事暴露之前?,她确实也曾景仰过裴远章。
钦佩他年纪轻轻,文才过人?,翻云覆雨,手握权势。
她虽然读的书?不多,更不知晓政事,可也知道,要做到这些,需要付出多卓绝的努力和汗水,要有多深厚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