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就是这个人的口头禅。
有人愿意帮助自己。
隋秋天舒出一口气,抱着自己很是珍贵的笔记本,很是真心地说,“谢谢。”
祈随安的心理诊所并不在曼市。隋秋天只好在这所大学附近,找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咖啡馆,也主动付了两个小时的咨询费给祈随安,希望她能为她解决难题。
祈随安点了一杯听名字就很苦的咖啡,却只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心放下,说,“怎么这么苦?”
她这么说,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只是笑着对隋秋天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是。”隋秋天点头。她在陌生人面前格外拘谨,特别是要问一些她平时难以启齿的问题。
她看了看那杯黑咖啡,也给自己闷了一大口鲜榨橘子汁,把喝空一半的玻璃杯放到桌面上,才合起双手,一板一眼地说,
“我觉得,我可能有病。”
祈随安大概听惯了这种话。她往咖啡里加了两颗方糖,用小勺子搅了搅,笑而不语。
“很多人都说我不太正常。”隋秋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小的时候,大家说我不会哭,也很少笑,是个怪孩子。长大以后,我好像不知道怎么处理我自己的情感,导致很多时候都会忽略很多东西。”
“结果到了现在。”
“我想要好好去爱一个人……”
说到这里,隋秋天抿了抿唇角,忽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问这种问题,也变得落寞,
“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爱她才是最好的。”
这也许就是她目前最大的难题。她已经成为那个很多人眼中不懂感情、不懂人情、甚至也缺乏社会化的人很久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时候下意识采取的行为,会不会很怪,会不会惹棠悔伤心自己还不知道?她有的时候是真的很迟钝,感觉不到很多事情。
但她想感受棠悔。
她是很想要触摸到棠悔的。
就像那个时候她突然推开棠悔,想要去把扣子捡起来。是不是没有人会那么做?
这是她唯一的、初次获得的、珍贵的爱情。她想要珍惜,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以至于变成现在总是紧张、总是彷徨、总是奇怪的样子。
“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良久,祈随安出了声。
隋秋天回过神来。
她失魂落魄地看向祈随安,像一个心脏被填得很满很满,以至于反而不知道到底是满,还是空白的人。
“你可以说得具体一些。”祈随安笑了一下,体贴地说,“让我可以给你具体的建议。”
“我……”隋秋天张了张唇。实际上,这些事情对她而言,感受起来也是模模糊糊的。
前两天,因为棠悔都在她身边。她的时间和注意力,基本都集中在了棠悔身上。
现在棠悔不在,她很努力,很艰难,想要抓住那些感受,凭空蜕变成一个完美的恋人,等棠悔回家的时候,也许她们可以一起跳舞,也许那个时候,隋秋天不会再因为一点小事,就把棠悔推开。
“因为我以前和她,和她是一种类似上下级的关系。”良久,隋秋天以这样的句式开了头。
祈随安点头,“上次看起来也像。”
隋秋天点头,“现在我们……”
说实话她还是不确定,她们现在是否可以对外面用“恋人”来定义。
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接了吻就是恋人了吗?相爱就是恋人吗?
良久,她这样说,“现在我爱她,她也说她爱我。”
“但是我总是在她面前紧张,也总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比较好,有的时候还会表现得很奇怪。比如我们昨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