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秋天扭了扭自己眼镜腿上散落下来的线,对棠悔提起唇角,笑了笑,
“可是,你是唯一一个,自己很聪明,但是又不会嫌弃我笨,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不耐烦,还会愿意教我这些很简单很平凡的事情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
让隋秋天明白,原来自己可以不用当一个很厉害的人,也可以拥有很多很多凤梨酥的人。
“而且我现在知道‘舍不得’是什么了。”
很久都没有听见棠悔讲话,隋秋天觉得眼镜腿上掉下来的线很乱,便自顾自地把眼镜摘下来,认真地理了理上面缠绕的线,再重新戴上去
重新看到清晰的、正在注视着自己的棠悔。她松了口气,也提了提唇角,对她说,
“我舍不得这副眼镜。”
她说完,并没有期待棠悔给她任何回应。她想可能,爱就是这样,一个人想说的时候,可以尽情去说。她认知到自己的确和别人不一样,遇到一个难懂的、不那么具象的事情,仍然会去反反复复思索,试图找出最合适的那个答案。
眼下。